自窗棂缝隙透入,洒下几缕暖黄光线,勾勒出室内浮尘飞舞的模样。
秦禾苗揉着惺忪睡眼,肚子适时地“咕噜”叫了几声,抗议着长久的空腹状态。
她趿拉着绣鞋,起身理了理皱巴巴的衣衫,思量着此时再唤厨师备膳,太过麻烦,索性决定外出寻些吃食。
出了将军府,街巷已是热闹非常,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市井烟火气息扑面而来。
她沿着熟悉的路径,七拐八拐行至一家常光顾的酒楼前。
那酒楼雕梁画栋,酒旗在微风中烈烈作响,门口伙计正热情招揽着过往客人,满脸堆笑,
吆喝声此起彼伏:“客官,里面请嘞,咱这美酒佳肴,保准让您吃得舒坦!”
秦禾苗轻抬脚步,跨过门槛踏入这满是佳肴香气与嘈杂人声的一方天地,
寻了处安静角落坐下,抬手示意伙计过来点菜,准备大快朵颐一番,慰藉辘辘饥肠。
秦禾苗酒足饭饱正待起身离席,信步朝着酒楼门口走去,
路过一间包间时,隐隐有熟悉声响传来,起初她并未在意可那声音愈清晰,其中透着几分挣扎与慌乱,
她心下一惊,忙驻足细听,
竟是容止的声音,再听片刻里头还夹杂着女子娇嗔又急切的低语,声声透着不轨意图。
“哼,你今日既然落到我手里,就别想跑乖乖从了我,往后有你的好处!”
女子声音透着跋扈。
“姑娘自重,莫要行此荒唐事!”
容止的回应带着几分隐忍的愤怒与焦急,却又似气力不足,声音都有些打颤。
秦禾苗柳眉倒竖,眼里瞬间燃起怒火,这还了得!
想也没想,抬腿猛地一脚踹向包间门,“砰”的一声,那门轰然洞开。
只见屋内容止衣衫凌乱,领口大开面庞红得烫,
仿若熟透的番茄,额间满是汗珠,正摇摇晃晃地靠在桌沿,双腿软站都站不稳,
眼眸中满是惊惶与羞愤,见是秦禾苗张了张嘴却只吐出几个含混不清的字眼。
而那女子,身着一袭艳红纱裙,神色慌乱地转过身来,
见闯入者是秦禾苗,先是一愣,随即恼羞成怒:“你是何人,竟敢坏我好事!”
秦禾苗几步跨到容止身前,将他护在身后,
横眉冷对那女子:“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光天化日竟敢用这般下作手段,也不嫌丢人现眼!”
目光扫到桌上残余的迷情香,心下明白是怎么回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容止扯了扯秦禾苗衣袖,气息不稳道:“秦将军,救我……”
声音微弱得几近于无,身子还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药力似在不断侵蚀他的理智与体力。
秦禾苗握紧拳头,瞪着那女子,
咬牙切齿道:“你最好祈祷他没事,若是有个好歹,我定让你付出千百倍代价!”
说罢,秦禾苗二话不说,俯身一使劲将容止稳稳扛上肩头,那架势利落又果断,
如同上阵杀敌般毫不含糊,大步流星就往医馆奔去。
全然不顾那女子在身后跳脚怒骂,一心只想尽快带容止寻个安全地方,解了这要命的药力。
到了医馆,她心急如焚,把容止往榻上一放,
冲着大夫喊道:“大夫,快瞧瞧,他中了春药,务必赶紧配副解药,可千万不能出了事!”
大夫被这阵仗唬得一哆嗦,赶忙上前把脉查看一番忙碌后,端来一碗解药。
秦禾苗扶着容止,一勺一勺将药喂下,目光紧紧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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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药力渐起作用,可容止身子依旧有些热。
秦禾苗皱着眉思忖一番,觉着医馆人多眼杂,还是将军府稳妥,
于是又一次扛起容止,脚步匆匆往回赶。
安置好容止在将军府客房,
秦禾苗拉过把椅子,坐在床边守着,看着容止那略显苍白的脸,先前的英气此刻被虚弱取代,心中不禁泛起怜悯。
容止悠悠转醒,眼眸恢复了清明瞧见秦禾苗,
动了动干裂的嘴唇,轻唤:“秦将军,多谢你搭救。”
声音虽还透着虚弱,却有了往日的沉稳劲儿。
秦禾苗轻哼一声,佯装嗔怪道:“容大人,平日里瞧你也是个精明干练的,怎就这般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