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稷眸光幽深莫测,似笑非笑道:“天下武学本就出自一家,轻功也不过如此,有些神似之处实属正常。”
蔚澜放还想再问些什么,就看见墨温宁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她手里还握着未吃完的鸡腿,脸颊红扑扑的,甚是娇俏可爱。
蔚澜放想扶她一把,让她缓口气。
却只见她直接抓住墨云稷的袖子。
墨云稷厌恶的看着她油乎乎的手,却没将她的手打落。
蔚澜放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面上不显喜怒,心里却忍不住泛起疑惑。
很快,众人也陆续都跑过来。
陈家儿女也都跟了过来,陈志远抓着陈修的肩头,大口喘着气,等气喘匀了,才说道:“三位贵客我们回去吧,这里实在是腌臜得很。”
墨云稷却冷着脸,指着白头鸟低头啄食的地方,近似命令的口吻,“麻烦陈大人命人将此处挖开!”
陈志远尴尬的陪笑道:“墨大人莫不是在同下官开玩笑吧,今日可是下官母亲的大寿啊,这动土是不吉利的!”
“本官不想说第二遍!”墨云稷寒眸冷厉,只是微微一扫他那些正欲愤愤上来阻挠的儿女们,那些人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低垂着头不敢再随意造次。
墨温宁淡淡的笑着,双唇扬起好看的弧度,心中暗忖:这气势,绝了!若是能让墨云稷成为自己的护卫该多好,看谁不顺眼,咻!一记刀子眼扫过去,就都消停了。
陈志远知道拗不过墨云稷,他的嚣张跋扈,肆意张狂,全大宗谁不怕!
可是这地方,真挖不得!
陈志远脸上煞白,掌心都是冷汗,就连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
“墨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陈志远尽量拖延时间,试图为自己争取想到脱身之法的时间。
“莫不是这里面有什么宝藏吧?”墨温宁围着那仙鸟看了看,又抬脚跺了跺那地。
这一跺脚不要紧,底下空洞的声音,旁人听不出来,但是瞒不住墨云稷和蔚澜放这等武功高深之人。
温宁见陈志远那紧张的样子,就还想再跺几脚,却被墨云稷拉去一旁。
这些宾客能在京都城里混的风生水起的,自然都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之辈,很快就嗅到了空气中那股微妙的气息。
无人愿意招惹那权势滔天的豸卫司,但同样,也没有人愿意无端结怨于陈志远。
于是,纷纷往后撤了几步,选择了一个既不偏袒也不冒犯的中立位置,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墨云稷猛然抽出腰间软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地面,伴随着一股猛劲的风向四周散射,剑尖所触之地,地面仿佛被无形之力撕裂,瞬间塌陷出一个深坑,尘土飞扬,气势惊人。
待他猛然抽出软剑之时,剑身上竟稳稳地贯穿了几枚金锭子。
这一幕,就像是在变戏法。
在场的人都为之震惊,瞪大双眼生怕错过了精彩的环节。
陈志远自知今日是躲不过去了,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没有陈志远的命令,刘忠自然不敢带人去挖那块地。
但是墨云稷带的红衣卫个个都是挖坑盗洞的能手,不过须臾之间,便将马鹏掀个底朝天。
只见那坑中白花花的银锭子,金灿灿的金条,铺满了整个马厩,都能晃瞎人眼。
至于往下埋有多深,那就只有将这些金银都取出来,才知道。
陈志远的几个儿女是知道他爹有钱的,却不想竟这么有钱!看着一箱箱抬上来的金银元宝,忍不住问道:“父亲,咱家这么有钱,你还苦待我们,让我们活成苦行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