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区区知府,近些年也无大功绩,光凭俸禄和微薄田产庄子,就是想破天,也不可能攒出如此大的家财。
这笔钱财定是来之不义,大家心照不宣。
“把人带走!”墨云稷冷喝出声。
离开时,墨云稷从温宁身边而过,眸光不经意看了她一眼。
温宁不安的蹙眉,手中的鸡腿滑落在地,白头鸟饿的急,便来啄鸡腿上的肉,可它不吃熟肉,只吃生鱼,啄了几下,便飞走了。
陈府里出现宝贤王府的令牌,又挖出巨多银钱,众人议论纷纷,再无人去关心那只鸟的去向。
在那些银钱被曝光的一刻,温宁便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上一世她被困陈府,无意中发现陈志远将令牌藏于门匾上的,至于那些金银,陈家应该有暗道或者密室之类的地方,绝不可能是直接在马厩挖坑埋进去的。
可是那只鸟找得巧,诺大陈宅,偏偏就落在马厩,还偏偏就啄那个地方,若说它真是一只仙鸟,墨温宁是不信。
事出反常必有妖!
恐怕皆是人所为。
来恩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往情深的望着蔚澜放,巴巴的期盼他能相信自己,相信宝贤王,相信他们决不知情。
大家都跑去了后院,花厅里只有陈老夫人,战玉容还有几个上了年龄的妇人,不便跟着去凑热闹,留下来说着话。
温宁担心墨云稷借题发挥会将战玉容也一并扣押,赶紧拉着来恩往花厅跑去。
来恩本能的想甩开温宁的手,却被她训斥一通:“出这么大的事,你还耍小孩子脾气!枉你爹娘这般爱重你!”来恩回头望了一眼蔚澜放,眸光尽是依依不舍之意。
金锭子被墨云稷当成糖葫芦串出来的时候,刘忠就立刻派人去向老夫人报信。
战玉容瞧着陈家家仆神色匆匆的跑进来,在陈老夫人耳畔轻声说了什么,起初并未在意,她想着有墨温宁在的地方,闹出点动静不足为奇。
可当陈老夫人脸色骛的难看起来,猛一起身,竟直接撅了过去,她方知此事并非所想的那么简单。
正要出去寻她们,就看见墨温宁和来恩跑过来。
温宁来不及解释,一手抓一个,“赶快回家,路上细说。”
战玉容很少见温宁这般紧张,晓得是出大事了,也不再多言,左右那陈老夫人有陈家人照顾着,提着裙角一路小跑上了马车。
路上,不等温宁来细说此事,来恩先一步说了出来。
“这个天杀的!”战玉容咒骂了一句,也不知是在骂陈志远,还是那只鸟!
豸卫司的马都是良驹,温宁的马车刚到王府门口,就看见红衣卫同宝贤王走出府门。
战玉容神色慌乱,也顾不上王妃的尊仪,疯了似的跑过去,喊着:“王爷!”
豸卫司的人毫不客气,直接将战玉容拦下。
温宁眸光一冷,大步走过去,站在那名红衣卫面前,直视他的眼,“放肆!宝贤王妃不过是跟宝贤王说句话,又不会背着你们,是谁给你的权利可以横加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