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钱改凤瞬间闭上嘴巴。
“没事,这把凳子好像不稳。”江甜果换到了旁边,心绪不定的坐下。
钱改凤接着刚刚的话茬继续说,“第二种可能,搞不好是她男人那方面出问题了……”
“哪方面?”江甜果觉得可能是脑子有问题。
老司机用胳膊肘捅捅她,眼神示意:“肯定是那方面了——”
“啊——,这应该也不会吧?”江甜果脸瞬间变得爆红,试图辩解,“才27岁,年纪轻轻的应该不至于……”
“怎麽不至于!”钱改凤更是来劲了,抓着她把两种可能情况都分析了一遍。说她娘家村里有个男的刚结婚就跟寡妇勾搭上了,还有家属院里谁谁谁她男人不中用,搞得媳妇天天在大家面前抱怨。
江甜果听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越听越乱。
钱改凤又是狠狠输出了一大波八卦,最後还不忘记提醒,“让你那个朋友好好观察,要是第二种情况,我这边认识个老中医,专治!”
“行,我一定会转达的。”
时间差不多了,钱改凤起身要走,路过厨房时,却被一抹绿色擢住了眼球。
“哎,你买这麽多芫荽呢!”两个拳头那麽大一捆,他们就俩人真吃得过来吗?
江甜果说着要给她拿一些,“昨天市场上看着新鲜,就多买了点。还有林寒松爱吃,切碎了拌饭,吃整根下锅当青菜烫,就这麽一捆还不够他吃两天的呢。”
爱吃就爱吃,反正又吃不坏人,尊重个人癖好呗。
谁想到钱改凤意味深长的冲着她一挑眉毛,“小江啊,你可真是心大。”
“这又咋了?”江甜果读不懂她的潜台词。
钱改凤把话挑明了说,“你不知道芫荽还叫阳痿草,男的吃多了容易不举……”
“不是——”江甜果先是沉默,然後又要确认,“你说的是传言,还是有验证过的?”
“当然是真的了,还是我说要推荐给你朋友的那位老中医,人家亲口说的。芫荽又叫阳痿草,你还是管着点,让小林少吃,知道不?”
江甜果胡乱点了点头,心乱如麻的送钱改凤出了门,回来就站在厨房里,对着那一捆芫荽发呆。
按照钱改凤说的,第一种出轨,她觉得可能不大,不是对自己的脸有多自信,而是林寒松,他素来的品行,绝对不是会背叛家庭背叛妻子的人。
那只有第二种,莫非真是力不从心了?她开始认真回忆,男人的异常是从何开始?又开始猜测,真的是年龄上来了力不从心,还是吃芫荽吃的?
啊,好复杂想不清楚也想不明白,江甜果索性把芫荽从中间切了一刀,胡乱揉了揉,全丢进垃圾桶。
不管咋样,先排除一个错误选项吧。
林寒松下班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个不小的包裹。
“又是首都寄的吗?”
“不是,看邮寄单该是小姨寄来的。”
“小姨?”江甜果想起了豫省,拿了把剪刀过来帮着一起拆。
“好多东西啊。”除了最上面是一封信,下面装着几乎全是吃的,林小姨看上去恨不得想把家都寄过来了。
江甜果拆包裹,林寒松在看信,他冷不丁开口,“小姨说有天遇到了你一位表姐,那人很担心你,想知道你的消息,她征求你的意见问要不要说。”
“表姐?”江甜果凑过去看,林寒松把信纸遮盖大半,指给她看其中一段。
江甜果从记忆里快速翻找出有关表姐的信息,“应该是我大伯家的昕表姐,那时候在乡下,也就她偶尔会照顾我。”
“给消息就算了,过两天给小姨寄回礼,顺道给她也寄一份,托小姨转交吧。”
林寒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看信。大约是和小姨关系格外好,信纸三四页,他看了好久才读完。
江甜果像小蚂蚁一样,也辛勤的把包裹里的东西归整了大半。
“今晚不打饭了,尝尝小姨寄来的东西?”林寒松提议。
“可以啊。”江甜果没意见,于是他从包裹里捡出来几样食材,转身进了厨房。
男人进厨房没多久就问,“我记得好像有一捆芫荽,怎麽没见了?”
“哦,我上午吃了点,刚刚钱姐觉得不错,就给她也分了些。你还想吃的话,明天我去菜市场再买一些?”
“行,那你看着买点。”
林寒松是真的爱吃芫荽,只要吃带咸味的食物就绝对离不开。江甜果一个能接受香菜的人,都经常看得咋舌,吃那麽多他不扎嘴吗!
还是由她来遏制住源头,帮他稍微控制下吧!江甜果义正辞严的想着,绝对不是为了别的!
很有豫省特色的晚饭很快上桌,一锅红薯干稀饭,一道鸡蛋炒豆酱饼,简简单单。
只不过,看林寒松脸上的表情,怎麽有些古怪?这副心虚又左顾右盼的模样,好像给大郎下药的潘金莲!
什麽东西,江甜果把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甩了出去,专心吃饭。
吃惯了临城饭菜,陡然来上一顿豫省家常菜,居然还会有点小小的怀念和感慨。
江甜果咬了一口红薯干,更具体些应该叫白薯干,这种红薯淀粉含量高,吃起来又面又顶饱。晒成红薯干味道就更好了,厚切咬下去口感扎实,还带着微微的甜味和咀嚼感。
江甜果没怎麽吃过,倒是有点爱上这样的口感和味道了。
接着她又把筷子伸向豆酱饼炒鸡蛋,说实话。刚刚从包裹里拿出来豆酱饼的时候,她是非常非常拒绝的,黑乎乎一块,闻着还有些臭味,炒熟之後浅尝一口,还是觉得接受无能。
江甜果起身,去橱柜里拿酱菜,却不知道她转身时,男人看她的目光有多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