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闻言轻颔首:“我在控制,徐覃。”
在控制,就是还在生气。
“……那你今晚还会走吗?”徐覃轻声道,神态好像在问出一个简单的疑惑。
“你在因为我昨晚没回来不开心。”李槐知道了。
徐覃瞬间被戳中心事,鼻子一酸,垂眼不表态。
“我今晚不走。昨晚不回来只是需要冷静情绪,徐覃。我想跟你头脑清醒心平气和说话,我担心万一忍不住发脾气会伤害到你。”
“冷静之後我想,你是不是只是想……看到我惊讶?你没想到我会生气对不对?”
徐覃闻言心脏一痛,瞬间掉下眼泪来,瘪着嘴软软地回答:“嗯。”
“我确实惊讶,但我生气的点是你一边骗我一边为了不被我发现早上直接出门不吃早饭,还告诉我你会在博物馆跟人一起吃,你去公司之後,吃了几次早饭?”李槐擡手给人抹了一把眼泪,声音放轻许多。
徐覃的确那段时间靠糖或者巧克力撑一上午,也有时候是一天,只晚上回家跟李槐吃一顿。
徐覃感受到李槐了。不是隔着冷气了。
“很少。”徐覃带着哭腔道。
“……骗我就算了,你知道这样时间长了会伤害身体吗?”李槐已经将近与低哄。
“……嗯。”徐覃点头,眼泪止不住。
“这次就过去了,不可以再这样,嗯?”李槐没必要再多说。
“嗯。”徐覃答应,站着不动让人拿面巾纸给他擦眼泪。
“徐覃。”李槐擦完眼泪。
徐覃擡头看李槐。
李槐看着人,指了指桌子,严肃又温和,“接受吗?”
是个木桌,不高。
徐覃愣了愣,然後垂眼,微不可见地点头,转身过去俯身。
李槐过去左手往下稍按,感到徐覃在微颤,擡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只拉下人外裤,控制了力道,罚他幼稚恶劣。
左手下一杆窄腰重重颤着,但每次都又自己调整好,只是主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渐渐需要张嘴汲取氧气。
………………
不快,但整整二十分钟。
李槐感到皮肉乖巧又发烫。停下手。
“疼不疼,徐覃。”李槐看着握拳咬紧後槽牙的人,问。
“…………疼。”徐覃哭腔沙哑,回的简短克制,擦干的眼泪又掉了好些。
李槐看了看,整个深红一片,就放开他,道:“起来。”
却听徐覃哑着嗓子说:“…………打吧。”
我可以感受到你在身边。
李槐怔了怔,就听人笑了笑说:“越重越好。”
你不会伤害我,所以你给的疼痛和束缚只会让我感到爱意。
更多吧。
“…………确定吗?”目光沉沉。
“……确定。”一心赤诚。
李槐好像此前都在隐忍不发,生怕自己伤到徐覃,这下用了力气,只一下徐覃就哭不出声了,许久无法归位。
李槐只静静看他。为了看到伤状设置底线,李槐去掉了最後一层。
徐覃颔首闭眼挤掉两颗眼泪,回去摆好,红肿一点点贴住人满是薄茧的手。
“啪——”
徐覃差点跪下去。又勉力站起来。回去。
几擡几落。
疼痛间,徐覃感到浓烈的委屈不讲道理地涌上来。
李槐怎麽可以不回来,他怎麽可以不回来!
于是有人浑身颤抖,咬牙嚼着哭腔道:
“李槐……我宁愿你伤害我,也不想你不回来。”
李槐听清後怔在原地,手再也下不去了。
已然是猩红一片。
“……………………”
冷声,不归,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