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招在这种审美的影响下,亦养出了一身雪腻皮肉。
男人不都喜欢这种吗?斩苍怎麽一点都没有那个意思呢?难不成他们魔族的审美与中土相迥异?樱招想起来,魔族女子的确风格要更为多样,各种肤色体型的女子皆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
他或许不喜欢她这种类型也说不定。
正疑惑着,一直沉默的男子终於有了除调弄丹青之外的动作。他在案头坐下,一手握住画笔,一手悬在她的胳膊上,慢慢将她的手腕扣住。
他其实没有碰到她,只将手指微微蜷住,掌心悬空。
明显的肤色差让樱招的脸有些热,被他圈住的那截手腕也热。但她不确定那股令人焦躁的温度是来自她自身,还是来自他的掌心。
因为她从他的表情实在看不出任何东西。
“你可以握住我的胳膊。”樱招提醒道,“胳膊而已,我们修士对於男女之防没那麽讲究。”
“是吗?”斩苍低低地回了她一句。
“是啊,”为了降低斩苍对她的防备,她又细细解释了几句,“我们没有人间嫁娶的习俗,修士之间如若看得顺眼,告知各自的师门之後便可以结为道侣。但修仙之人寿数那麽长,谁也没办法保证能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好多道侣都是结合之後又因为各种原因分开了。”
圈在胳膊上的手指终於收紧,樱招也终於确认,那股灼人的温度来自斩苍。
不过他这会儿收得太紧了,修长的指节几乎陷进她的肉里,手背上几根青筋暴起,像是含着些没来由的怒气。
樱招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他却力道一松,直接将掌心贴上来,将她整根手臂握住。
“别动,”他低下头,右手握着画笔点在她的腕上,“开始了。”
寥寥几笔,一根桃枝便迅速成型。
樱招也随即安静下来,认真地看他作画。虽然她不算是个文雅人,摆弄笔墨亦不擅长,但她还算有几分审美。
斩苍的画技堪称精湛,形神兼具,若他想靠这个来糊口,应当能赚个盆满钵满。
他的确画了很久,她的胳膊被他捏在手心,画笔落在手腕上,既轻又痒,肌肤相触的地方一直在烧,烧得她整颗心发烫。
她的眼神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地转,总觉得他哪处都长得合她心意。
“不要看我。”他突然出声,耳垂泛着一点红,眼神却仍旧专注在她腕上。
“噢。”胳膊被他握在手里,她也不太敢造次,免得他又捏她捏很紧。
不能看他,樱招只好趴下来,将头枕在自己另一只手上,偏过头瞧着屏风发呆。平直的背在薄透的杏色外衫下轻微地起伏,细细白白的後颈上有几缕未梳上去的绒毛,被灌进房间的微风拂动。
虽然耳畔少了她叽叽喳喳的声音,但斩苍的心绪一直无法平静下来,像是有一团黑云压在胸口,喘不过气。
将枝干上几朵桃花的位置确定好,他才恍然想到,花朵的位置与他昨日留下的那几朵吻痕的位置奇异地重合。
只不过那几朵吻痕在事後便被他消除了。
吻痕……
他停下画笔,看向樱招。
眼前的女子眼皮一耷一耷地,被睡意侵袭,像是马上就要睡着。
那便让她睡着吧,斩苍想,她睡着了才可爱,睡着了才不会胡乱说话。
窗外的日光停止移动,斩苍伸手将陷入昏睡的樱招抱到腿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心中惦记着未画完的花,於是故意不去看她,只用双臂将她圈住,低下头将下巴枕在她肩头,然後牵起她的胳膊继续作画。
这时他才发现樱招的手跟他比起来要小得多,跟他的手掌相比几乎要小一半。
就着这个姿势,他慢条斯理地将那根桃枝画完,斩苍心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情绪才消散了些许。
目光从她腕上移开,他终於偏过脑袋将脸贴上她的脖颈蹭了蹭,接着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又亲上去。他亲得十分克制,一边摸摸樱招的脑袋,一边捏捏她的耳垂,好玩似的。
动作刻意放得很慢,意在品尝,又像刻意在压制自己渐渐变得急促的心跳。
收着力气,也压着喘息。
樱招醒来时,斩苍正专心致志地修补那几朵已经变模糊的桃花花瓣。指腹的薄茧擦过她腕上的皮肤,还有他过於近的呼吸,都让她四肢酥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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