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被反复撕裂,疼得喘不过气。
这腿,是我当时为她出头,和她流氓上司打架,被几个保镖硬生生踩断的。
至于送外卖,是我谎称的工作,怕她知道我是救援队队长,会心疼我的工作危险。
似乎都是我想错了。
她巴不得我去死。
我强忍着心痛,还是出色地完成了救援任务。
刚坐下休息,手机就收到了顾薇薇发来的短信。
2。
短信里,顾薇薇没提火灾。
反而给我发了一条ck***的照片。
“阿海,我给你准备了一条高档***哦。”
“刚到货,我就洗过了。”
“我的礼物呢?”
我仔细看着照片,突然一激灵。
这不是火场中傅砚深穿的那条吗?
网上搜了一下,得要三千块一条。
我现在穿的涤纶***价格是10块钱3条,磨得下面生疼,都破洞了还舍不得换。
他那里不大,穿得不习惯,所以才轮到我穿。
上面还留下了两个人战斗的痕迹,他贪图刺激,让顾薇薇浅浅地洗一下送给我。
胃里涌起一阵恶心。
既然她好意思要离婚礼物,那就看看她到时候愿不愿意收下了。
我快速输入回复,“晚点会有惊喜送给你。”
紧接着,立刻给律所上班的哥们拨通电话。
“兄弟,我想通了,成全她和傅砚深吧。”
“假死离婚?我考虑一下。”
刚想继续询问。
病房里突然传来吵闹声,吵得根本听不清兄弟讲话。
我只好挂断电话,循声而去。
顾薇薇正在骂医生。
“砚深移植的是肾,怎么可能吸点浓烟就又衰竭了?”
“又要找肾源,就算沈海再蠢,也会起疑心啊!”
医生一脸严肃。
“你作为家属,已经刻意隐瞒了一次肾源去向。”
“这次如果不是沈海本人主动移植,医院也不会给傅砚深做手术!”
这话如惊雷炸响。
我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耳鸣和强烈眩晕。
这么多年,我缺了一颗肾,每晚都疼得辗转反侧,连上厕所都不敢选和兄弟并排,怕他们笑话我连排泄都无***常做到。
不管疼得多要命,只要看到健康的顾薇薇,我只觉得值。
什么纯爱,什么真心,都是笑话。
手机再次收到短信。
“阿海,我身体不舒服。”
“来医院看看我,好不好?”
我关上手机,没再回复。
回到家后,我洗了很久很久的澡,还把床单都换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