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要去中央美术学院当老师了,三天後到岗。”
“你今天出去去求职了?这自然是好事,我的凌凌以後就是大学的老师了,那……”
阮澜烛知道大学的老师是给分配住房的。虽然凌凌越变越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但他有点舍不得凌凌跟他分开住。
“我说过你在哪,我在哪,我还是在这里住,毕竟~我可舍不得松子~”
凌久时盯着阮澜烛小心翼翼探过来询问的眸子,突然就想逗逗对方,恰逢松子这午睡也醒了,听着门口的动静,翘着小尾巴就跳着跑了出来,围着阮澜烛怀里的人直转圈。
“好嘛好嘛,我现在的家庭地位是连松子都不如了~”
阮澜烛低头亲了口怀里的人就把怀里挣扎要起身的人放开了,凌久时起身抱了地上的松子,阮澜烛也帮着把凌久时带来的画材和菜提进了屋子,然後去了厨房将排骨放水泡洗着,锅里水翻开,下了排骨焯了水,捞出来盛在碗里凉着,再把炒菜用的葱姜蒜都切好备好了,才去屋里叫还在整理画材的凌久时。
屋子里的凌久时收拾好画材心情正好,于是拿着笔在那刚买的画布上起了个草稿,那稿刚起完,阮澜烛就进屋了。
锅里翻腾着浓稠的肉汤,不出所料松子吃的第一口排骨。
阮澜烛偏过头透过厨房的窗子看向院子,视线穿过院子溜进了屋子里。
他在想刚进屋子叫凌久时的时候凌久时在画布上起的草稿。
“澜烛,帮我拿一下盐。”凌久时把松子的那份排骨盛了出来,回头翻动了两下锅里的排骨,然後习惯性的伸手等着接阮澜烛递过来的盐。
“澜烛?”
凌久时许久没见到动静,转头一瞧发现阮澜烛站在一旁呆愣愣的盯着窗外。
“怎麽了?你在看什麽?澜烛?”
“没,没什麽,盐是吗?”阮澜烛被凌久时拽了拽衣袖回过了神,着急忙慌的就伸手去拿调理台上的盐罐递给凌久时。
凌久时光顾着那一锅正小火煨着的排骨了,根本没注意到阮澜烛红红的耳尖。
晚饭後阮澜烛刷了碗回到屋子里,凌久时刚好调了颜料,准备画画布上刚打的草图。
画的是一组静物图。
阮澜烛从背後环住凌久时,“凌凌这次怎麽开始画静物了?”
往常凌久时起笔画的就是阮澜烛,家里无论大小纸张,从黑白的素描到水彩油画,凌久时都画过。
“我在准备画过几天给学生上课用的范画,之前回来走的急,到是没带来多少画。”
“是没带来多少其他的画。凌凌带回来的都是我。”阮澜烛抱着怀里还在调颜料的人,偏头又亲了一口。
阮澜烛的胸膛紧紧贴在凌久时後背上,那砰砰的心跳震得凌久时握画刷的手都是一顿。
“今天不太行……澜烛,我要把这幅画画完。乖……”凌久时罕见的也主动扭头亲了亲阮澜烛的脸颊,随後像哄小孩子似的,有轻轻吐出一个“乖”字。
阮澜烛知道凌久时在拒绝什麽。两人明明什麽都没讲,但都很清楚。
“那我陪着凌凌画……”
阮澜烛根本没有打算把抱着凌久时的胳膊收回去。
这一幅简单的静物图还是画的很快的,画末了,凌久时把笔刷在小水桶里搅着,去洗掉画刷上的颜料。
“凌凌,你画了这麽多次我了,这回让我画画你怎麽样?”肩上传来温热的气息,撩在脸旁,痒乎乎的。
“那也行,我给你拿新的画……”阮澜烛没等人把话讲完,那手顺着凌久时的腰就攀上了凌久时的手,轻轻拿过了那涮洗的不是特别干净,还滴滴嗒地滴垂下些许浑浊水珠的画笔,一个起身,直接从凌久时身後的椅子上跨坐到了凌久时的腿上。
先前阮澜烛就搬着板凳坐在凌久时身後,抱着凌久时看凌久时画静物图,这会儿倒是很丝滑方便的先入为主了:
“那我先仔细地看看凌凌~”阮澜烛把脸凑得离凌久时极近,几乎马上就要贴上去了,凌久时的鼻尖轻轻戳在阮澜烛的脸颊,那突然放缓了的鼻息出卖了凌久时故作镇定的神情。
凌久时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眼睛在阮澜烛突然靠近的一瞬不由自主的睁大,忽而又一垂,眸子里灯光的影子被面前阮澜烛的脸所代替,同时凌久时的眼神开始不知所措的四处打量,企图转移注意力来打破这一刻浑身上下砰砰跳的血液。
阮澜烛就这样挑逗般的微偏着头盯着凌久时的眼睛,直到那红色沿着凌久时的脖颈漫上耳尖继而染红脸颊。
“好,好了没?我去给你拿画布,再给你调个颜料?”最後是凌久时自己有点热的受不了了,忙得要推开身上的阮澜烛就要起身,动作和语气都匆匆忙忙的,试图能立刻掩盖住自己全身散发出来燥热的氛围。
“凌凌别急,我可以先临摹一下,明天再细细的画……”
“什,什麽……”
凌久时还没起得来,就被阮澜烛按了回去,凌久时没太听明白阮澜烛这话的意思,一脸疑惑的看向笑意盈盈的阮澜烛,眼底的神色是满满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