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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子很适应在寺外的生活。
凌久时有时候觉得,松子那麽急切的想跟着他们出来,纯纯因为太馋那肉骨头了。
寺里那曲不愉快的小插曲差不多是被松子散了个干净了,现在小至北京城大至全国,都是百废待兴,云雀楼近来的生意也是恢复了以前的兴隆,阮澜烛也是跟着楼里的夥计忙得白天根本着不了家,忙起来之後自然顾不得想什麽烦恼。
凌久时觉得自己在家里实在是没什麽事可做了。
以前阮澜烛还会抽空陪着自己倒没那麽无聊,现在大家都忙起来了,就连那松子也天天叼着它的骨头到处找地方埋,也不理会他了,是时候找点事情干了。
巧了的是中央美术学院今年一月经过政府批准正式成立,现真是广纳人才构建师资队伍的时候。
阮澜烛这几天可是忙得够呛,云雀楼换了新牌匾,那客人一波一波的往里涌,楼里的小二差点都要把自己劈成好几半来干活了,根本是忙不过来。
该再招几个夥计了。
阮澜烛今天难得下午就可以走上回家的这条路,今天订制的一批新桌椅到了,云雀楼停业半天进行修整装修,这才得以抽出空来好好回去陪陪凌凌。
这几天真的是忙的连凌凌都见不上面,凌凌每天都要等自己到很晚,回去了连几句话都不得说完就被凌凌催着赶紧休息,这几天可不仅折磨的是他阮澜烛的身体,还有他的心啊!
一想到待会儿就能见到凌凌了,阮澜烛的脚步都不禁快了些。
推来院门,先迎进来的是疯狂摇尾巴的松子。
“凌凌,我回来了!”
“凌凌?”
阮澜烛一推屋子的门,屋子里没人。
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转了一圈,都发现没人的阮澜烛默默退出去坐到了门口的石阶上。
凌凌一定是去买菜了。
下午的阳光正好,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如今北京城的春意正浓,各家各院各街各巷都姹紫嫣红的。
风也柔和的温。
凌久时这边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
三天後便可上任。
原本校方是要给凌久时提供住房的,但凌久时还是委婉的回绝了,自己要是真的搬去校宿舍住,那澜烛不是要在家里望断肠了。
这可不是凌久时瞎想。
可不嘛,刚走到家门口那条巷子的时候,凌久时老远就看见家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个人。
澜烛今天怎麽回来的这麽早?
凌久时走近了,才发现那人等自己等的可能实在太久了,竟然坐在石阶上睡着了。
真的该再招几个夥计帮澜烛分担分担了。
凌久时想着,也就轻悄悄的把自己买的画材和菜什麽的放到了一旁,然後蹲在阮澜烛面前打量着阮澜烛的睡颜。
当真是累坏了,这麽大的动静都醒不来。
凌久时偏着头就这麽看着,手指不自觉的就伸出去去触了触阮澜烛的鼻尖,这人醒着的时候总是吊着股低气压,让周围的人都不太敢轻易接近,但只有凌久时知道,阮澜烛身上总弥漫着的低气压,只是因为他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他的澜烛总是把自己搞的很累很累。
这麽出神的想着,凌久时没发觉的手指还留在阮澜烛的脸上,那长长的睫毛微颤,阮澜烛的视线睁开来,看见的就是贴的无比近的凌久时。
就着面前的那根手指,阮澜烛一把就把面前的人整个拉入了怀里:
“凌凌~我等了你好久呢。”
刚睡醒的嗓音没那麽清晰,反而带着模糊的黏连,尾调也柔柔的,听起来倒像是撒娇。
“跟你讲一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什麽好消息?今晚你要跟松子炖排骨?我也能沾上光?”阮澜烛看了一眼凌久时旁边的袋子,说着话手也不闲着,那手指轻轻剐蹭着凌久时的鼻尖,语气里听得出几分醋意。
自从松子到了家里,凌久时天天想着法子给松子炖肉吃,而且经常借着要给自己炖的名义,明明那菜刚出锅还没怎麽放盐,松子就已经吃到肚子里了,而後菜出锅了就是今晚的晚饭了。
“不是,你怎麽连松子的醋也要吃?”凌久时被阮澜烛委屈巴巴的语气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