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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的春日(第1页)

天津的春日

不知觉中,早就过了二月二,天气渐渐回暖,这院落里的几棵杏树开始冒出花骨朵。

凌久时在阮澜烛的细心照顾之下身体渐渐有了好转,只是偶尔情绪激动的时候,还会剧烈的咳嗽。

凌老爷子这麽心疼自己的儿子,也早就在二月二之前,就来这里找过阮澜烛。

老爷子知道凌久时一定在阮澜烛这儿。

当时凌久时身体才有所好转,好不容易褪去的高烧,消耗完了凌久时大部分精力,那一段时间凌久时很是嗜睡。

凌老爷子就这麽站在窗边,饶是经历过这麽多变故和苦难,还是没忍住泪花在眼里打转。

傻久时啊……我的傻孩子……你就这麽讨厌父亲的安排吗……

凌老爷没去叫醒凌久时,他怕叫醒了,反倒让凌久时觉得,他爹又过来抓他回去成亲。

趁着凌久时昏睡,凌老爷就这麽在床前静静陪了凌久时三天。

三天一过,凌老爷就走了,他跟阮澜烛说,照顾好久时,除此之外什麽都没再说,再过了几天,阮澜烛就收到了凌老爷子寄过来的,凌久时的些衣服和物品,箱子里夹着厚厚一杂银票,还有一张字条:

“与袁家的婚事已退,还请转告久时好好养病,劳烦阮先生,等北平这边的事处理完,我会接久时回来。”

没有只字片语的意思是同意或是反对。

如今袁家的势力在北平可不小。

凌老爷子能说服这桩婚事已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和代价,如今临近婚期又退婚,恐怕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可凌久时就是那麽差点宁为玉碎了,凌老爷子现在年事已高,实在受不起丧子之痛了。

凌老爷纸条里北平这边的事,估计就是和袁家退婚的事了。

阮澜烛合上字条,把衣服都放在了凌久时房间的柜子里。

院落里的杏花已经绽开许多,最近的阳光也是宜人的好,阮澜烛在屋檐下放了张躺椅,把人抱在躺椅上晒晒太阳。

阳光倾斜打在盛开的花瓣上,飘扬着散在庭院中央,轻轻晕在凌久时的脸颊上,照得那张久病初愈的脸,更雪白了些,还好有红色的唇点缀着,不然真的就太过惨淡了。

凌久时的气色虽白素了很多,但比起刚来天津的那个时日,要还上许多了。

“今年这个院子里杏花开的格外的好,一定是因为凌凌来看了。”阮澜烛转身又从屋子里拿了个垫子,垫在凌久时”脚踝的位置。

凌久时盖着毯子躺在躺椅上,歪头盯着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阮澜烛:

“今儿是什麽日子了?”

生病昏昏沉沉的日子一多,凌久时不太记得现在是什麽时候了,连杏花竟然都开了。

“杏花开了,凌凌猜是什麽日子?”

阮澜烛知道凌久时是想问他父亲和那袁小姐的婚事,但眼瞅着久时的病才刚有起色,阮澜烛怕现在说了,会影响凌久时病情的恢复,总该让他想着些开心的事情,不能老有心事窝在胸口,郁结了,病好的就慢了。

恰逢院里起了阵风,那花似落雪般,纷纷扬扬飘了半个院落,阳光衬于这落花缤纷之中,金灿灿的,一片静好。

“满堂花泪诗千面,漫风云卷鹤倚行。”阮澜烛坐在旁边,侧身把头靠在凌久时的肩上,悠悠来了这麽一句。

“我写的诗你怎麽知道?”凌久时初听这诗耳熟,乍一想,这不是自己闲时写在宣纸上,随手加进书里的那首吗?

“整理衣物的时候,有本书里掉出来的,凌凌写的真好,很应现在我们眼前的景。”阮澜烛微微仰头,两人之间现在也不过是几公分的距离,眸子里都映着对方的面容。

“哪里应景?这里又没有鹤,怎得倚风云飞行?”凌久时心里的忐忑在这句诗出来的瞬间就烟消云散,夹这首诗的书在自己房间的书架上,如果阮澜烛看得到的话,想必父亲也是什麽都知道了。

现杏花都已经开了,怕莫不是早就过了二月二……父亲,还是应允了,对吗……

“那没有鹤,我去抓只大白鹅放在屋檐上也是一样的,扑腾几下就能飞了。”阮澜烛说着装模作样要起身去抓只鹅去。

“好了好了,玩笑话也当真?只要是你说的,都应景。”凌久时不禁笑着去伸手去拉要起身的人,阮澜烛见凌久时笑了,也便放宽心跟着坐了回去:

“凌凌~你要是不开心的话,我再怎麽抓大白鹅都没有用~凌凌你开心这景色才会好看~凌凌你真好看……”

而後两人就相互依偎着躺在午後的阳光里,杏花有时候会落到凌凌的身上,凌久时有时候笑的激动了,咳嗽了两下,阮澜烛还会心疼的帮凌久时拍一拍背……

在天津的这些日子过得倒是飞快又畅意,春雨煮烟云,盼得柳鹅黄,春江水暖,鸭鱼嬉游,杏花羽落般铺满院落的青砖,那荷缸里的荷好像也听见了动静。

太久没下地走路了,凌久时走得不是很习惯。本来只是一只脚骨折了,还是能走些路的,但阮澜烛说什麽也不让凌久时随意的下地走动,怕伤了腿落下遗症,天天抱着凌久时在这屋前院里走来走去的,这一时不能抱了,阮澜烛怀里感觉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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