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和尚胸口连开两枪。
和尚顿时後退几步,捂着中弹的胸口,一言不发盯着他。
“师父,这就是我的答案。”高屈途狂妄地张嘴大笑,然後将连击燧发枪的每一粒子弹都打在和尚身上。
和尚连躲都没躲,背影上全是血,放南青角度上,她已经算是生物性死亡了。
可和尚跟高屈途一样诡异,非但没躺下,还流着血朝高屈途走去。
“痴儿,师父也是女人。”
“杀我就是杀你。”只是和尚每走一步血就不断往下流,最後直到她停在高屈途面前,居高临下道:“高老太君的恩情,屈某算是还清了。”
“接下来就是清理门户。”话落,和尚举起手不知何时袖口早就藏着一把利刃,朝高屈途劈去。
可在半途中,看见高屈途强忍腿上的痛苦,他勉强站起来不退不让,仿佛要站着让和尚杀死。
和尚顿时手一顿,只是眨眼间,高屈途凝视着和尚,最後张嘴,快速吐出一颗暗器。
直逼南青面门。
暗器是一枚钢弹,爆发出不输于燧发枪的威力。
和尚毫不犹豫朝他胸口劈去。
血柱飞溅,和尚以反人类关节的姿势,扭过身,迅速接下暗器,随便便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动静。
南青躲过一劫,她猛吸一口气,打开燧发枪的後膛口:“菲儿,上弹。”
此刻江幽菲强忍肺部撕裂的痛,她抓起南青腰间的药袋,一颗颗填充。
妇妻俩共同扶持对方,目光坚定地望着高屈途倒下的方向,果不其然与她们猜测的一样,这鬼怪般的东西竟然再次支起半边身子跪着,胸口伤势,可明显能看见上面还有一层盔甲抵挡住和尚的攻击。
并且高屈途看见和尚倒在血泊之中,他露出解脱般微笑,猛地朝胸口上的伤势一挖,挖出一颗疑似鼈虫的东西,然後一把捏碎。
“蛊虫已除。”
“再也没有人能限制我了。”
南青深呼一口气靠在江幽菲身上,看着药袋里一颗颗子弹被妻子装进去,直到最後一颗。
她感觉自己右臂已经有点麻痹了。
“菲儿,怕不怕?”
江幽菲摇摇头:“怕他作甚?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若有好歹,我们一起共赴黄泉。”
“嗯。”南青点点头。
看着高屈途对她们妇妻之间情深义重仿佛在告别一般,他露出厌恶的表情:“这下终于没有人能救你们了。”
“不是还有自救?”南青与江幽菲相视一笑,默契嘲讽他:“反派都是死于话多。”
“不赶紧过来杀,就没机会了。”
高屈途眼看她们毫无保留流出蔑视的表情,没有一丝恐惧他的意思,他冷下脸:“愚蠢的东西!死到临头还敢挑衅。”
南青抱着江幽菲挑衅道:“是啊,赶紧的,刚刚不是跑得比子弹还快?”
“现在怎麽慢成乌龟。”
江幽菲跟着拱火道:“我想大概他欺师灭祖,避过了禁忌後,已经没力气过来。”
“你看他刚刚被大师虐得像不像一条狗?”
“岂止,你看他狗腿,都绷直了。”南青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轻松的态度更让高屈途觉得她们在辱骂自己。
比起求饶和害怕,这些他想看见的情景,竟然一点都没有出现在她们身上。
有瞬间,高屈途有些恼羞成怒迈前两步,很快他冷静下来。
因为南青在他迈出的那刻,她已经用最後的力气举起燧发枪,对着高屈途,还淡定问道:“我在设下埋伏前就在想,是你快,还是我的枪快?”
“这才是同台竞技,来一场真正的较量。”
“你说,是肉身成圣强,还是钢铁洪流强?”
话落,高屈途的脚下快出虚影,高速之下摩擦的空气都划风飒飒响,南青平静地举着燧发枪,江幽菲的手托住她的手。
眨眼间,高屈途布满杀气的脸庞,已近在眼前。
砰!
人影与火花相撞时——南青与江幽菲的身影先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