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序,你当清楚,你的时间不多,机会只有一次,若败,你断没有活路。”
宋序没有迟疑,双手接过虎符,而後擡眼直视着帝王的眼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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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慢点!”太後的喊声还未落下,赵子越就一头扎到了嘉画身上。
嘉画两只脚才刚踏进内殿,就被冲击撞得後退了几步。
她笑着抱住赵子越:“过了年大一岁,这劲儿也长了。”
赵子越抱着她腿不撒手,擡头露出一张稚嫩的脸。
“姑姑,你不要走,我不想要你走。”
嘉画狡黠一笑:“呀,赵子越,你是不是哭过了?”
赵子越不说话。
满江笑道:“可不是嘛,大早上来给太後问安时,听太後说了一句,一早上都闷闷不乐的,才下了课就到这里等姑姑来。”
嘉画摸摸他脸,又揪揪他耳朵,然後牵着他手过去给太後行了礼。
太後问道:“画画,怎麽就走这麽急啊?这才过正月,还没开春呢,不如等开春了暖和了再走?”
嘉画轻声回:“娘娘,早一日晚一日,总要走的。”
太後叹了口气,眼眶微红。
“从前想着,你早些去林州也好,京城是个惹你伤心的地方,你回你父母藩地去,那儿风景不同,四季和暖,更是养人,如今真要走了……我这心里揪得难受。”
嘉画伸手握住太後的手,眼也湿润了。
太後摇头:“一想到你要走了,日後难见一面,便好似要剜去我心里一块肉,空落落的。”
赵子越擡起头问:“为何姑姑一定要回林州?一直住在京城不行吗?明月大公主姑姑就住在京城啊。”
太後道:“你明月大公主姑姑是先皇赐的府邸,又招了驸马,京城就是她的家,而林州才是你嘉画姑姑的家。”
“为什麽?”赵子越仍要追问。
满江解释:“因为你姑姑出生在林州,父母也在林州,本就是从那来的,只是在娘娘膝下长大,得蒙娘娘照拂,总有一日还是要回去的。”
赵子越红着眼将嘉画的衣角越发抓紧。
“姑姑,那你把八哥带走,他现在会说许多话,你想我时就跟它说话。”
嘉画笑道:“姑姑家可有猫哦,你的八哥给我养着太危险了。”
赵子越正要说什麽,忽听外头传来:“皇上驾到——”
除却太後外,衆人都起身相迎。
“免礼,免礼。”
皇帝大步踏入。
皇帝一来,赵子越就变得乖巧,待了一会儿就回书房读书去了。
嘉画则同皇帝在太後这儿寒暄了一番,临走时,他们一道出的慈宁宫。
出了宫门,皇帝沉声道:“姐姐,用宋序也是你保证过的,朕已给了他最大的权力,叫他先前往南境去了,只是朕到底不能完全放心,他虽说与淮书极像,到底只是像在外表,性情还是不同,能力朕更是还未见过。”
他顿了下,继续道:“朕望你早日回林州,也是有一要紧事须托付你,林州离南境不算太远,南境即将大举兴兵,筹措粮草是如今第一大事,若是从南境境内调动太多,难免引起官民恐慌或敌军警觉,朕考虑从林州运粮,便要请姐姐今早回林州袭爵坐镇,再亲自押去南境,替朕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