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妻主拉到座位上,自己则坐在她的腿上,“妻主替我暖暖就是。”
他声音很软,眼波潋滟,骄矜地黏到她身上,随後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眯着眼睛。
骆荀一轻轻揉了揉他的手,“几日後,同僚摆宴,你要去吗?”
“摆宴”他想了想,“还是不去了,妻主可要少喝点酒。”
“在家不无聊吗?”
他痴痴笑了笑,缠紧她的脖颈,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妻主这是厌我了吗?”
“我嫁了人,哪里能跟未出嫁的人来往,且更是与那些正君不熟。”他的指尖轻轻勾着发尾,手腕处的手镯更是叮当响着,“与他们待一块,我不如看戏玩花。”
骆荀一低眸看着他这副骄矜的模样,伸手轻轻揉捏了他的腰腹。
他红了脸,埋进她的怀里,很是乖巧温顺。
又借着馀光看了看旁处,意识到他们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他这才安下心来。
徐韫骨子里到底是保守且守贞的,封建思想格外浓厚,容不得下人看到他的失态,且有损他话语权的行为。
被妻主教训什麽的本就是合理发生的,他甚至被灌输了许多这样的知识。
唯一的底线就是不能出现第二个男人。
天气越发炎热,徐韫越发动了其他念头。
想要去南方。
可妻主身上的职务让她半分脱不了身。
徐韫不敢一个人去南方,生怕自己一个没看牢,自己就多了几个弟弟。
他只能多添点冰在屋内,在傍晚时才出来散步。
……
宴会一般在午时。
她站在长廊处,等着宴会开始。
此刻宴会的主人出来接客,是她的同僚,在礼部跟她同样一个职务。
近日,她在礼部的名声并不好。
一是资历尚浅,越过她们受重任,接管与外使洽谈的职务,夺了肥差;二是认为她是徐国公的赘婿,定是巧言令色投机取巧者。
没有人会主动上前与她交流,这里没有她认识的人。
突然南边嘈杂不堪,闯进了几个人。
她起了兴趣,朝那边靠近。
她视线瞥向那边,看到了眼熟的几人。
一个是孟泉,一个严挺。
都被礼部招纳了吗?
孟泉看见骆荀一,下意识偏头避开她的视线,显然有些心虚。
骆荀一继续看向突然闯进来的几个人拉住主家的胳膊,要她去男席摆平吵闹。
“那边有人吵起来了。”
主家沉着脸,带了几个人过去,携带男眷的人也跟了过去。
可能是那边的男眷起了冲突,骆荀一瞬间没了兴趣。
她回到席面,端坐在那,眉目冷清疏离。
期间不乏有人频频把目光望向这里,低声小声地讨论着。
她没沾一点酒。
到了中途,她起身离席。
她才刚刚离席,後脚就在长廊碰见了面容红晕,脚步不稳的白越。
他看见骆荀一,着急忙慌地跑向她这边。
“你帮帮我。”他伸手轻轻攥住她的袖子,语气又轻又柔,那点力道好像不存在一般,“把我送进我的马车里,他们想毁我清白。”
“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你帮帮我。”他吐着热气,眼眶绯红,几乎要站不稳。
有人来了。
长廊走来几个侍从,看见一个女君站在那,连忙垂首询问。
“这位公子身体不舒服,奴带您下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