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忙一阵子。”她擡手抚摸着他的後背,语气无奈。
“只是回来得有些晚而已。”
“可你不回来,石卿一天到晚就是哭,我一个人应付不来的。”他声音轻轻地,眼眶都红了一圈。
“你早点回来好不好?”他蹭了蹭她的脖颈,姿态极低。
他每天早上醒来,妻主就不在身边,晚上也没有多少时间陪他。
骆荀一默了一下,石卿哭不哭她不知道,他的确会哭。
“好。”她回道。
现在也不需要她每件事都插手,科考题目已经定了下来,也由专门的人去负责。
“会早点回来的。”
她擡手把人微微拉扯出来一点,低头亲了亲他的脸,指腹擦拭掉他掉下来的眼泪,“不过才一月,就忍受不了了吗?”
听到满意的回答,他含糊地嗯了一下,仰头轻抿着唇,湿润的眼眸格外期盼她能继续亲吻下去。
想要什麽都要自己去争的,妻主不说他就自己去提要求。
他被亲着有些喘不上气来,被妻主放在床榻上,也只是趴在枕头上等她上来。
他攥紧被褥,蜷缩在一块,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妻主,胸腔下的心脏跳得很快,几乎要跳出来。
好喜欢。
随着帷幔被放下来,蜡烛被吹灭,徐韫微微瑟缩了一下。
自从生下孩子的那一天,他就开始有些怕黑。不过现在好多了,起码日日妻主陪在旁边。
等妻主过来,他很快钻进她的怀里,手脚都用上,轻轻的呼气撒在她的脖颈处,轻轻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妻主休沐时,再陪我去一趟寺了好不好?”
“做什麽?”
“还愿。”
她揽着怀中人的腰,想起他之前可怜地跑到自己面前,把取来的木签塞到她手里,要她娶他。
她没有问他去许了什麽愿,只是低声答应了他。
“妻主要在佛前答应我,这辈子爱我要比石头还要坚硬,比未来还要长远。”
反正不要留他一个人,他变成什麽模样都是可以的,只要能缠住她,不然他会疯的。
待在宅院里养大她的孩子,待在屋内等她回来。
他哪里都不想去。
他继续说着,“要在佛前说这句话。”
……
科考结束的那一天,骆荀一便安排阅卷人员分工,以及制定阅卷规则和标准。
在确定最终名次上报录取结果後,便整理试卷封存归档。
她从屋内出来,後面的官员也连忙跟了上来。
“骆大人,你是要回府吗?大家都说要不要去酒楼喝一顿,你要去吗?”
她摇了摇头,语气温和,“我还有事,你们去吧。”
“那行,我去跟她们说。”
那位官员回了屋内,又侧身看了一眼擡脚离开的骆大人。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怎麽样?骆大人去吗?我已经定好酒楼了。”
“都忙这麽久了,也该去放松放松了。”
那位官员摇头,“骆大人不去。”
“听说骆大人的那位夫郎鲜少外出,想来去陪夫郎去了。”其他人说道。
“骆大人不去也好,免得大家都约束不敢说什麽。”
一群人起哄离开了屋内,换了一身衣裳便朝酒楼的方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