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旬邑连忙走过来,示意跟过来的侍从处理掉地上的狼藉,连忙扶着公子坐在软榻上。
“公子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惊疑地看着四周,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勉强地笑了笑,语气轻轻地,“没什麽。”
夜里。
他坐在铜镜前梳着长发,衣裳松松垮垮的,露出白皙的脖颈,模样安静。
他从窗户朝外面看了一眼,寂静黑暗,不会有人过来。
烛火明暗交织,黄色的晕影落在他脸上,寂静没有任何表情。
回到床榻上,他习惯性地睡在最里面,旁边放在妻主的外衫。
夜里他不敢翻身,几乎保持同一个姿势。
半夜里常常惊醒,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做错了什麽。
他想要蜷缩成一团,可隆起的腹部让他的腿脚擡不起来。
他低低喘着气,阖眼歇息。
还没安生一会儿,他又爬起来,细白手指紧紧攥着床边佝偻着腰凸出脊骨,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他的睫毛一瞬间湿透了,黏湿在一块的睫毛垂下来在眼下落出阴影,身上的力气被抽空,浑身无力地撑着手坐在那,身上的衣裳也散开了许多。
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小巧浑圆的腹部随着胸膛的起伏微微颤着,白得勾人的肌肤被压出了红印子。
脆弱,引入怜惜。
等缓和下来,他躺下来,滚烫潮湿的脸轻轻蹭了蹭那外衫,耳鬓厮磨,像是在朝一块衣裳撒娇讨好。
……
鹤松楼。
倚靠在椅子上的徐韫看着端上来的茶水糕点,有些不敢兴趣。
四周人并不多,得知徐韫要来,特意减少了客人。
微风习习,徐韫却莫名觉得有些冷。
他低眸看着不远处的湖,听到远处突然想起的讨论声,擡头看向了进来的人。
是个男人。
他眯了眯眼睛,想要看清楚那人。
听到他的名字,徐韫莫名觉得厌恶。
落坐的白越看到不远处的徐韫,微微愣了愣。
完全是一副只等着为女人生下孩子,豪无任何攻击性的模样,别人看到不会有任何指摘,只觉得非常符合要求。
温顺乖巧,生子子嗣教养孩子。
白越原以为徐韫会来找他麻烦,随後趁此请旨赐婚,骆荀一再如何否认她们的关系也没有人会相信。
可是呢?徐韫却出奇地安静,不来找他麻烦,甚至也不出门。
该说骆荀一管得好还是哄得好,一点机会都没有。
徐韫看上去可不是能耐住性子的人,几乎容不下一点沙子。
自从上次那後,她更是对自己避之不及,甚至冷眼相待。
白越见他面色如常,甚至好似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之前发生的事情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随着点心慢慢端上来,白越却起身走向了徐韫。
虽然现在也晚了,挑衅俨然过了最好的机会,说不定徐韫就是一个管不住自己的人呢?
“你是骆学士的夫郎是吧。”白越面容温婉,“我们之前见过,你忘了吗?”
“上一次见面,不幸的是,你落了水。”
而他眼睁睁地看着最好的机会从他面前跑开。
早不落水晚不落水,为什麽偏偏这个时候。
他的眼眸微微擡起,透着挑衅和讥讽,徐韫瞬间恼怒起来,上挑的眼尾
旬邑擡手压在了公子的肩膀上,“公子,你小心身子。”
白越眯了眯眼睛,看向了被他遮住的腹部。
那里已经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