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低吟声音入了他的耳朵,就像是一缕强大的真气渡入了他的仙体,也像是给他喂服了一颗至纯的修为丹药,愈发将他的动作推向了更快更强的程度。
她伸出双手,与他添了一份力,感受到她的动作和助力,他越发疯狂起来,他深切地知道,她对他的渴望,正如他对她那样一般无二。
“浅儿!……”他回应了她,低吼着唤了她一声。这一声唤,他唤的极是咬牙用力,仿若正在担负着千斤重担。
他这声唤,仿若他带着她,高高飞翔起来。九天之上,万里云霄,天光美丽,彩霞灿烂,有他和她彼此相伴,六苦不识,只管尽情翺翔丶恣意浮云便是。
纵情登峰过後,白浅堪堪松开小手,面红耳赤地道:“好了……”
“呵呵……”墨渊忍不住满足地笑出声来,他爱足了她此刻风情万种的模样。
这句“好了”,就像她在炎华洞初夜时说的那句“出来了”一样,娇羞极了。
“我起身拿水给你清洗,浅儿,你先躺着。”墨渊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
白浅害羞地点了点头,乖顺地等着。
因有示警仙障,墨渊并不担心,便直接起身,转过隔断,取了大帐内备下的净手的水过来。
他端至小榻边放下,伸出手来,白浅将手纳入他掌心,被他拉着起身。
见着墨渊用大手撩起水,白浅羞道:“渊,我自己来……”
她感动他对她的体贴和照顾,连如此的事,他都愿意为她这般来做。
“害羞了?浅儿,那日炎华洞中共浴,你在我怀里睡的好,不也是为夫给你洗的吗,怎麽今日反倒害羞推辞起来了?”墨渊勾起嘴角,打趣着自己的小娘子。
“那丶那时……”白浅语噎住了。
“那时怎麽?”墨渊逗她上瘾,爱看她为了他娇羞的模样,愈发不肯放过她。
白浅那被他宠出来的丶爱逞强的小性子又被引出来了,小嘴一撇道:“那时被你折腾的酸软无力,累极了睡着了嘛。今天这不是还没睡着吗……”
“浅儿,你是说今日不累不酸软了?那我们再来一遍……”墨渊忽然轻轻咬上了她的耳垂珠邪魅道。
白浅羞捶了他一拳,软声笑道:“你怎麽这麽坏?!服你了,好夫君,为妻身上累极了,不敢再折腾了!”
她缠绕着搂住他的脖颈,认真道:“上次你给我洗了,这次换我给你洗。那个……条件有限,简单洗洗好麽?”
墨渊有些振动地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
白浅滑溜出他的怀抱,矮了身子,在他的注视之下,掬起一捧清水,为他清洗起来。
她第一次这般看着他,不觉间刚刚退下的红晕又上了脸。
眼看着她,他的心,在这一瞬间,融化成了世上最暖最暖的雪化之水。
对待感情,他是宁缺毋滥的心性,神仙的寿命很长,他没有心仪的女子,宁愿就孤单的一个人度过此生。
没有她之前,他以为他就那样孑然一身,直至身归混沌。
遇见她之後,他在那两万年,便对她动了心,用了情。他过往孤寂冷清的那些人生,在有了她之後,彻彻底底地找寻到了生命的真实色彩。
只是,天命弄人,生生要让他与她生离死别,吃足了苦头,才愿意给他和她一个相守机会。
如今,终于夙愿得偿,不负痴心,能够揽她入怀,相守永远。
天恩浩荡,他,不怨,亦无悔!
得妻若此,他墨渊,此生足矣!
在她的劳动之下,二人清洗完毕,穿好衣衫,重新着好铠甲。
墨渊擡起白浅的下颌,又再吻了吻她的唇,才牵着她的手,转过隔断,走至帅案前面。
墨渊擡手刚刚撤去示警仙障,门帘一掀,狐帝丶狐後便进帐来了。
狐帝手里还抱着一只仙鹤。狐後手里拿着一封战报。
“阿爹,阿娘,你们这是?你们回来多久了?”白浅好像明白了什麽,有些羞赧。
“不多久,浅浅,我和你爹回来,正好走到大帐门口,便见到你大哥派了仙鹤回来送战报,我们便接下了战报。”狐後笑眯眯道。
“嗯,不错,我看到有仙障,便直接截住了这仙鹤。我们先看了战报。芙云,把战报递与他们看看。”狐帝点点头道。
说话时,狐帝将仙鹤放至了帅案之上,仙鹤瞧了瞧墨渊和白浅,鸣叫了一声,那叫声似乎有点幽怨,然後自顾自地低头理顺起了羽毛。
白浅即刻脸红起来。她明白了,爹娘定是看到了仙障,知道他们在帐内亲密不便打扰,不仅没有进帐,还怕仙鹤扰了他们,截下了仙鹤。
白浅擡眸望了望自己的夫君,但见墨渊在认真地阅看战报,面色淡然镇定,只是耳侧却微微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