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哒!”这下子殷松萝没被明尘阻止,亮着眼睛,想说话,但是被明尘一捂嘴,直接又给拖了回去。
“呜呜呜呜——”
明尘一手按住殷松萝,然後就目光复杂地回过头,看着她和馀星回,片刻以後,她也什麽都没说,拖着小朋友走了,这里就只剩下她和馀星回两人。
看着眼前的人,何晏晏呼吸都安静下来,
馀星回就站在她面前,神色如常。
虽然确实什麽也没有,但此情此景,莫名地,明明什麽也没有,但是她还是心虚了一阵,左右看了看,她轻咳了声:“……太傅什麽时候来的?”
“就在方才,”他模样看起来十分平静,确实看起来什麽都没有,“陛下可是要现在动身?”
…
馀星回之前就设置好了法阵,免了她一路步行爬山的苦恼。
那一方垂钓的是山间一个湖泊,周围已经收拾妥当,杂草也都已经去除,还准备了软塌和点心。
馀星回一路都没有说什麽话,神色平静得不得了,只是偶尔会提醒她小心脚下。
但是他越是不说话,何晏晏就越觉得心下难安。虽然她自认什麽都没有,就算摆开和他说,这能理直气壮。
但是问题就是……没摆开说。
看着他把鱼竿放到她手里,握着她的手,教她应该如何发力,在已经渐冷的秋日里,他手上带着令人舒适的干燥暖意。
但是何晏晏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直到馀星回轻声叫了她几次,她方才恍恍惚惚回过神。
他已经收回了手,站在一旁:“陛下可记住了?”
她记住……不,她根本没听得进去啊。
看着面前平静淡然的馀星回,何晏晏却反倒比他还按捺不住,在他要转身的时候,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老师。”
他就停下脚步,回过头,声音和煦问她:“陛下还有哪里听不明白?”
何晏晏手一点点往下,直至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指在她碰上去的时候有些僵硬,何晏晏就一点点握住,直到一点点抓住他的小指,小声询问:“你刚刚是不是听见什麽了?”
馀星回:“……”
他没有回答,只是垂了垂眼帘,她手心的指头也僵硬了片刻。
面对这样情况,何晏晏哪里还不明白,另外一只手跟上,一同抓住她的手,急急开口:“我可以解释的……呸,不对,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再多说一点……也不对……”
她之前确实什麽都没说,这声解释听起来简直像是狡辩,她又赶紧接了上後半句,但是再一想,还是有些不太对劲。
见馀星回还是没说话,她干脆直接摆烂了:“那你有什麽想问的吗?”
闻言,听到她这麽问,馀星回神色却有些复杂:“您希望我问什麽?”
什麽叫……希望他问什麽?
她兀自迟疑,却听得他淡淡开口:“殿下说得,难道不是事实?”
何晏晏:?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什麽叫事实,什麽事实,根本没有那麽一回事!
“……毕竟您原本的计划,是打算和他回您的世界?”
她愣了一下,这才後知後觉地发现,馀星回口中的“他”是月照。
听到这一句,她觉得一颗心像是被什麽撞了一下,瞬间沉默下去,最後,他还是老老实实点头:“确实……”
话语落下,感觉到握着她的手一紧。
这不是要解释的吗?怎麽还越来越糟糕了,本能的求生欲让她赶紧补了一句:“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馀星回:“……”
“真的真的!”何晏晏就差举手为誓,“我们就是两个单纯的倒霉蛋队友!”
馀星回看向她,眉头一动。
何晏晏看着有效,连忙再接再厉:“那时候我只想着回去,两个人身份都是假的,就是一条绳上蚂蚱,只能合作……”
馀星回微微垂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表示赞同:“……您确实与他经历了许多。”
这倒是的确,啊呸,的确什麽。
馀星回又不说话了。
何晏晏正头疼着应该怎麽解释,然而她顺着脑袋瓜转了好半天,视线一转,见着他沉默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她心中忽然升起一个猜测。
一个一直被她忽略的猜测。
“你现在这样子……”何晏晏迟疑开口,“该不会,是吃月照的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