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过来的殷松萝小朋友很是激动,眼睛巴巴看着她也想跟着一起。
何晏晏刚刚想开口,身後的明尘就把小朋友拖了回去:“不行。”
“为什麽不行?”殷松萝摇晃脑袋,扒拉着不放手,“茵茵很乖的,茵茵也要钓鱼,带茵茵过去嘛。”
这样子看得何晏晏于心不忍,正想把她也带上,却又被明尘一拎,徒手掐着胳膊就提了起来。
“说不行就不行,鲤鱼也是鱼,我去带你捞鲤鱼。”
小朋友眨了眨眼,目光在她和馀星回身上晃了一圈,最後恍然大悟:“陛下和太傅是要去谈情说爱花前月下吗?所以不方便带着我?”
何晏晏:???
虽然当时,这也不能这麽说出来的吧?!
她求助看向明尘,明尘一把捂住了殷松萝,沉思片刻,然後严肃看着她:“陛下,有事想问。”
看着她严肃,她也忍不住跟着严肃起来:“你说。”
“我……是想说,”她眼里忽然划过笑意,话题忽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折,“我是想问,我这位置什麽时候可以让出来了?”
何晏晏:?
何晏晏:!!!
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後面才慢慢领悟,不可置信看着她。
不是,这比嘤嘤那句还有杀伤力,明尘什麽时候学会都暴击的啊!
看着她这副表情,明尘笑得更加促狭:“这可很重要,陛下想好了吗?”
殷松萝听到这里,瞪大眼睛,俨然十分激动,但是被明尘捂着发不出声音只能“呜呜呜”地表示赞同。
何晏晏:“……”
见她一直没出声,明尘就提醒她:“陛下?”
何晏晏默默看着她,答非所问:“是我工资给得不够多吗,要不我再给涨点。”
“与此事无关,”明尘没有给她转移了注意力,视线也真的严肃了一些,“只是您如今是如何想的呢?”
知道没法避开了,她沉默了片刻,只能开口:“谈恋爱哪有直接想着结婚的啊,还早得很。”
明尘有些疑惑:“男女定情,自许终身,既然已经定情又何来的‘早’”。
这就是时代的差异了,何晏晏摩拳擦掌,开始给她灌输现代的婚恋思想:“当然不是啊,”她摇了摇头,“谈恋爱是为了考察这个合适不合适,不合适就分开,合适就结婚,不过就算结婚还能离婚呢,又不是谈个恋爱,非此人不可。”
明尘:“……”
她没开口,似在沉思,过了片刻,方才接了上去,还有些困惑:“陛下家乡的人,都是如此?”
何晏晏想了想:“是吧。”
她更迟疑,表情古怪:“……全部盛行始乱终弃?”
何晏晏:???
完全不懂她如何得到这个离谱的结论。
“当然不是啊,这就是分手,难道谈一次恋爱不合适也要绑着?这还谈恋爱做什麽?”何晏晏几乎按住他肩膀摇晃,“谈一次恋爱又不是一定要终生就绑一起了。”
又严肃看着殷松萝小朋友:“你也记住,不要以後我们谈恋爱可以多试几个人。”
殷松萝本来还在吃坚果,见突然提到自己的名字,就露出“啊?”的疑惑表情。
明尘没开口,明尘在思索,但是思索过後就更加困惑:“有始无终,兰因絮果,那不就是始乱终弃?”
何晏晏:???
”您不愿意如此,是因为陛下还属意其他人选吗?”她思忖片刻,声音放轻了一些,似乎在试探什麽,“比如那位……神君?”
何晏晏:“……?”
“陛下?”
“你让我静静,”何晏晏揉了揉额头,“让我想想应该怎麽和你解释。”
明尘到底是怎麽想到月照身上去的啊,这脑洞实在有点大,让她有种不知该从何说起的茫然无措。
一时还真的沉默下去,只是她还没思忖出一个合适的结果,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沉沉的声音:“陛下。”
何晏晏一擡头,发现是馀星回来接她了。
瞬间,何晏晏神色一僵。
脑海蹦出一系列的问题。
他什麽时候来的,来了多久,是不是听到了什麽?
但是这一系列的问题她都没能问出来,只能屏着呼吸,僵硬地站在原地。
就在这一片寂静里,神色如常。也同样看了看她旁边的明尘和殷松萝,主动开口,似乎刚刚什麽都没有听见:“殿下和公主也要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