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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葬 漫天飞舞的白纸(第2页)

尸首在灵堂摆了七日,七日内长庆城无数百姓前来吊唁,盖棺送灵之时,更有无数人在随行,哭声震天。

白衣素缟的林舒欢拖着疲惫的身躯,看着漫天飞舞的白纸,却是再也哭不出来。

大梁宝历七年一月,镖旗大将军萧牧野入葬。

大梁宝历七年四月,赵元颢大兴土木,强征壮丁,民间颇有怨言,尚书萧鸿予递呈辞官,退襄州。

大梁宝历七年年十月,岭南道有大量山贼盘踞,後称赤羽党,号杀昏君,正天道,与郴州驻兵于泰恒山起了冲突,此为泰恒祸乱。

大梁宝历七年十一月,郴州驻兵大败,赤羽乱党生擒郴州刺史罗印,占领郴州属衙。

大梁宝历七年十二月,赵元颢命岭南节度使蒋家复剿灭赤羽,蒋家复发起汀州丶虔州之战,皆以战败告终。

自此,岭南格局大变。

大梁宝历八年至十年两年间,大梁军与赤羽乱党大小战乱不断,竟出现两军对峙不下的情况。

襄州,萧府。

……

听着屋内那管事的不断辩解,巧慧悄悄将门带上,看向站在院中的冯云山,刚开的石榴花与紫藤花衬得他那月白衣衫一片火红又一片紫蓝,多了一丝平时不多见的儒雅。

这冯管事和嬷嬷在一块儿後也开始在意形象了。

巧慧笑了一下上前道:“冯管事,您还是等会儿再来吧,夫人正因着越州那来的管事生气呢。”

听到生气二字,冯云山的面色也多了几分犹豫:“是因着什麽事?”

“还不是账本不明,自打夫人管事以来,豫园在越州的田庄铺子总闹出点事情,以前有侯爷在,他们不敢胡来,侯爷过世後,这三年来越来越过分……”

冯云山沉默。

越州的事他去年就听过几耳朵,以为照夫人如今凌厉的行事作风,早就把此事解决了,没想到留到了今日。

他自然不会想着夫人没能力处理,这三年来夫人管理豫园大大小小之事,明眼人都看在眼里,可谓井井有条,还颇有几分侯爷的风范。

可能有其他的打算吧,冯云山想着,不过如今夫人还在动气,他还是下回再来汇报手头上的事吧。

冯云山正打算离开,听见屋门打开,吴飞凤站在台阶上道:“云山,夫人叫你进来。”

冯云山嗯了一声,下意识摸了摸袖中的账本,随後擡步进屋。

首当其冲映入眼帘的那一金银螭纹铜熏炉已熄了火,没有了燃烧了整个冬日的香檀气息。

隐隐绰绰钻入鼻尖的,则是一股清雅自然的文橘香,那是最上方紫檀桌木摆着的白玉镂雕花炉熏炉散出来的。

熏炉旁有一本账本,账本上搭着一支白皙的手,乌檀色绀紫底云绸衣袖覆在其细腕上。

但虽见纤细,骨节分明处可现强硬。

顺着那云绸紫衣往上,还是那张绝色娇媚的面容,只是比起三年前,那几分绝色中更多了不少坚韧与强势。

想到此处,冯云山恭恭敬敬地将手上的账本递给林舒欢。

林舒欢接过翻看了几眼,接着平淡的眼神落到跪在地上的那从越州来的沈管事上,继而对冯云山道:“冯管事,你开始吧。”

冯云山自然明白林舒欢的意思,这是要给这个越州管事一个威慑呢。

不过他常年如一日,在汇报田庄铺子一事上,向来不马虎。

随着冯云山一如既往,一丝不茍,甚至不看账本的,就将襄州和长庆城的事给汇报清楚了,那姓沈的管事头愈来愈低,不时还拿出白绢擦自己脑门上的冷汗。

林舒欢在冯云山结束後,细眉一压,薄唇微啓,淡声问沈管事:“方才冯管事的话,沈管事都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

“其他的,我也不与沈管事多说,单就说木材一事。越州的绮绣阁所用到的杉木四十八两一棵,襄州最近新铺子用到的樟柏也不过才这个价格,是沈管事活着的世界和我和冯管事不同,这杉木的价钱都要与樟柏差不多了。”

轻飘飘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加上去却如重山压来,沈管事额上的薄汗愈来愈多,张嘴回道:“杉木的价钱确实不贵,只是近来越州木材的价钱上涨了,外加运输……”

林舒欢轻轻一笑,这一笑出来,沈管事到底没有接着说下去。

“你们以为本夫人不过是个闺阁女子,什麽都不懂,越州离得又远,便想着糊弄,”林舒欢慢慢道,声音冷如寒冰,“你出去襄州打听打听,这麽想的,还有几个好端端活着出萧府?”

沈管事一听,瞬间擡眼,对上林舒欢冷漠的眼神,立即知道她确实不是善茬。

至于她所说的话,恐怕不是开玩笑。

沈管事求饶的话刚要说出口,话还没落到地上一句,背後已是一阵剧痛,剧痛蔓延至眼前,眼前瞬间一片黑。

那片黑还没从眼前散去,又听到林舒欢的话:“你定想着,王法在上,你不过贪些银子,又岂会到活不了的程度,但你家三十四口人,可指望着你这份差事,我们萧家的这份差事砸了,我看越州何家还敢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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