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她对柏得温今天的出现说些什麽吗?
稚京保持着沉默,并没有回应。
安德森俯身注视她失神的侧脸,并没有让稚京一定要我给出回答。
上次生病之後,稚京变得比以前更加安静,除了必要回答的问题之外,她基本不会开口回应。
安德森微微沉眸,瞳孔中映入玻璃窗之外的倒影。
。
洗手间内。
稚京注视着眼前被打开的水流,透明的水液不断落下,覆盖在她苍白的手中。
稚京擡起眸子,面前的镜子中赫然映着同样苍白的脸。
她还是不明白,这一切为什麽会发生在身上,明明最初,她以为逃离柏得温就可以短暂的解决问题。
但她现在只能被迫身陷在另一个囚笼之中。
她不想怀孕。
一想到这件事情,稚京就感觉她快要窒息,她真的可能会被这件事情逼疯。
注视几分钟後,稚京关闭水流,垂眸用纸巾擦拭後,失神的走出洗手间。
在已经走到门口时,稚京下意识擡眸,在走廊的右侧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柏得温站在墙壁前侧,灰蓝色的瞳孔没有任何情绪的看向稚京。
稚京顿住目光,想要向後退。
但对方已经已经提前开口:“稚京。”
“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好好聊一下。”
距离有些远,但稚京还是清晰的听到了他的声音。
她以为柏得温已经离开。
稚京下意识擡头寻找一直跟在她身後的保镖,他们站在走廊末尾,沉默注视着这一切,并没有试图走向稚京。
这是一个合理的距离。
如果稚京不发生任何意外,或者是被带走,他们此刻一般不会采取任何行动。
“只是聊一聊而已,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并没有做出其他事情的能力,稚京完全不需要担心。”
柏得温开口解释,声音听起来也很温和。
稚京缓缓收回目光,最後垂眸走出洗手间,停在一个稍远的距离之间。
她没有询问,只是安静等待柏得开口。
“稚京是自愿留在他身边这件事情,真是让我感觉意外。”
柏得温表情有些冷,他看着稚京继续开口:“为什麽?”
“因为讨厌我对你做的一切,所以不想不想再次回到我身边?”
柏得温的语气是询问,但却没有任何疑问。这是他已经确定的事实,他只是平静陈述。
“或许是稚京觉得安德森对你所做的一切,远没有我做的过分?”
稚京轻轻抿唇,继续保持沉默。
黑色长发沿着瘦弱的肩膀垂落,眉眼也隐藏在不清晰的光线中。
她给不出这个回答,她并不觉得安德森先生与柏得温之间有很大区别,她偶尔也会混淆。
也许思想控制和身体控制,她一样也不想选。
她是被迫的自愿。
但稚京不能开口否认。
“他的占有欲控制欲明显比我更深,不是吗,稚京?”
短暂安静几秒後,柏得温继续开口,向下继续引导问题。
他注视着稚京的瞳孔一点点冷下去,情绪也在无声中沉淀。
“稚京是在被动中选择,所以逃避问题。”
柏得温了解稚京,她的自愿只会是在被动中的选择。
柏得温意识到,现在稚京的温顺乖巧,都是出于他之前思想改造驯化的结果。
她可以在他身边时听从他的思想,做出理性选择,安静顺从,当然也会同样顺从安德森。
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驯化,而他没有握紧风筝线,让这一切成果归属于安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