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
“阿黎哥哥,”廖恬又道:“人家都说了,恬儿根本不喜欢陛下,陛下虽长得魁伟,身材高大,但哪里有阿黎哥哥清俊,哪里有阿黎哥哥懂得恬儿的心思呐?恬儿不过骗骗陛下,逢场作戏罢了!”
好,一个两个都是逢场作戏,偏偏都做到夏黎的屋舍来了。
廖恬娇羞的道:“恬儿现在已然把陛下迷得晕头转向了,往後里恬儿便可与阿黎哥哥你随时幽会……阿黎哥哥,你想要恬儿麽?恬儿今天就是你的了……”
嘎巴!
一声闷响从角落传来。
确切的说,是从角落的立柜传来,类似于骨节的响声,因为隔着柜子,听得并不真切。
“什麽声音?”廖恬也算是警觉的,毕竟他是来与情郎幽会的,自然要小心一些。
夏黎蹙眉道:“没什麽声音。”
若是叫廖恬发现了梁琛,什麽将计就计岂不是要毁于一旦?绝不能叫廖恬发现梁琛在此处。
廖恬怀疑的道:“阿黎哥哥,你方才没听见有声音麽?好似……是从这个柜子里传来的,别是闹鼠,快打开看看罢!”
廖恬疾步走过去,一把拉住立柜便要打开。
嘭——!
夏黎急中生智,突然握住廖恬的双手,一分,直接将廖恬壁咚在了立柜上。
“啊呀!”廖恬娇呼一声:“阿黎哥哥,你……你做什麽啊,好羞人呐!”
夏黎:“……”
夏黎眼皮一跳,这般油腻的动作,正常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做出来的,可偏偏紧要关头,也没旁的法子了。
廖恬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扭着腰肢:“阿黎哥哥讨厌!羞死人啦!你快放开恬儿呀——”
他虽这麽说,恨不能夏黎壁咚的更久一点,甚至仰起头来,主动去够夏黎的嘴唇。
夏黎立刻向後仰头,与廖恬保持距离,道:“这里是绣衣司,人多眼杂,楚皇子还是先回去罢。”
“阿黎哥哥?”廖恬惊喜的道:“恬儿便知晓,你还是关心人家的!”
夏黎:“……”
廖恬欢心的道:“好罢好罢,恬儿也不想让阿黎哥哥为我担心,那今日恬儿便先回去了,等有空的时候,恬儿再来会阿黎哥哥,如何?”
廖恬欢天喜地的离开,并没看有发现梁琛,打开窗户,又逾窗走了。
夏黎关闭户牖,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
吱呀——
立柜打开,梁琛黑着脸从里面走出来,显然刚才廖恬的那些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夏黎立刻道:“陛下明鉴,黎与楚皇子并未有任何干系。”
“哦?”梁琛挑眉:“你们二人,从未有旧情?”
夏黎想也没想的回答:“自然,从未。”
梁琛听到他果决的回答,深沉的脸色终于慢慢回转了一些,唇角微微翘起,道:“是这样麽?那寡人该如何相信阿黎?”
夏黎眉心发紧,梁琛这个暴君,疑心病又犯了麽?夏黎身在大梁,在大梁做绣衣司副指挥使,可不想因为一个廖恬,便断送了这棵好乘凉的大树。
夏黎道:“陛下要黎如何证明,黎便如何证明。”
“甚好。”梁琛的笑容扩大了。
夏黎对上梁琛的笑意,突然有一种後背发麻的错觉,总觉得梁琛不怀好意,他好像踏中了梁琛的圈套?
梁琛站在立柜之前,点了点自己的胸口,道:“寡人方在柜中,只有声息,没有看到外面的光景,唯恐冤枉错怪了阿黎,这样罢,你便将方才对廖恬所做,再对寡人做一次,寡人自有分晓定论。”
对廖恬所做……?
难道是,夏黎眼皮狂跳,情急之下的那个壁咚?
梁琛将他愣着没动,主动上前,将自己的手腕送到夏黎掌心中,主动被夏黎壁咚。
夏黎双手一分,被动的壁咚了梁琛,梁琛肩膀宽阔,可比廖恬宽出许多,夏黎的手臂尽量打开,身子微微向前倾泻,这个动作不像壁咚,反而像是要依偎进对方怀中一般暧昧。
二人距离很近,甚至能感觉到对方交缠而来的吐息,夏黎连忙侧过头,但那缠人的吐息倾洒在颈间,更是酥酥麻麻,说不出来的瘙痒。
“阿黎,”梁琛笑道:“是这样麽?”
夏黎恍然大悟,梁琛根本不是疑心病发作,他只是想要作弄自己。
梁琛又道:“阿黎若是想要表达对寡人的忠心,表达对大梁的忠心,还有个可行之法。”
夏黎奇怪的道:“黎敢问陛下。”
梁琛一笑,笑容颇为幽深,在夏黎耳畔轻声道:“亲寡人一下。”
夏黎:“……”不该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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