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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接到许汐言电话丶叫她过来接自己时,心里紧张得要死。
刚才就是她送许汐言来闻染家的。
来的路上许汐言撑着下颌望着窗外,浓密的长发随意垂落也显得风情盛大,车窗外的街景不断飞速掠过,却又好似一切都没被她看进眼里去。
她忽然说:“停车。”
陈曦赶紧让司机靠边停。
许汐言:“你下车帮我买个东西。”
“好的言言姐,买什麽?”
许汐言瞥了她一眼:“你先下车,看你手机。”
陈曦望了望路边药房,心想许汐言不会生病了吧。
她拉开车门下车的同时,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下,她掏出来看,是许汐言发来的信息,一个英文词组。
陈曦的瞳孔放大了下。
这……难怪许汐言没当着司机告诉她。
她心里慌得要死,戴上帽子又戴上口罩才钻进路边小店,生怕别人看出来她是许汐言助理。
老板懒怠的擡眸一看她吓一跳,还以为有人打劫。
她压低声线:“有……麽?”
把许汐言刚才发的那英文词用中文又说一遍。
老板瞟她一眼,取出一个小盒子递她。
她扫码付款,又匆匆跑上车,许汐言在後座一声不响,她摘下口罩叫司机:“走吧。”
一直开到闻染的出租屋楼下,入了夜,一个人都没有。
许汐言也就没戴口罩,拉开车门走进一片夜色掩映,陈曦贼眉鼠眼跟在她身後,低声叫她:“言言姐。”
许汐言很平静的“嗯”一声。
陈曦做贼一样把那很小的盒子递过去,许汐言:“谢了。”
便上楼去了。
陈曦回到车上,一颗心还在砰砰直跳。
她能看出许汐言对闻染不一样。她跟许汐言几年了,很清楚许汐言从前连跟人过度亲近都排斥。
这这这,进度条一下子拉得有点猛啊。
陈曦坐在副驾,又咽了咽口水。她有很多需要等着许汐言的时候,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紧张到手心冒汗。
那可是许汐言啊。
直到许汐言给她打来电话,她赶紧让司机开车过去。
雨还在下着,把许汐言站在楼下的身影掩映得很模糊,变成了一副笔触模糊的油画,湿漉漉的,只有指间猩红的烟头在夜里闪着明灭不定的光。
望着车开近,还没等陈曦下车,她独自走进雨幕里来。
拉开车门上车。
陈曦小心的往後瞥一眼:“言言姐。”
“嗯。”许汐言应了声,声音比平时更懒倦些:“回去吧。”
陈曦不敢多看她,只觉得她的发丝沾了雨,在夜色里也缭绕出不一般的风情。她和来时路一样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睫羽在潮湿的雨天里浓重的下垂。
陈曦心想:她刚才买给许汐言的那一小盒,这是用了……还是没用啊?
直到下车。
许汐言拉开车门的动作从来显得漫不经意,风情就在那般随意中四溢。
陈曦让司机去停车,自己赶紧过来帮许汐言掌着车门。
许汐言一低头从车里钻出来的时候,本来规整竖了一路的衬衫领,软塌塌垂下来一半。
哇塞!陈曦惊异到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因为许汐言那冬天第一抹雪色般的纤长颈间,能隐隐瞥见吮过的痕,还不少。
想不到一向看起来文文静静的闻小姐闻染。
这丶这麽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