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起一子,轻落在一处,谭樾思索,再落。
待一盘结束,谭樾揉揉眼睛,一回神,日头已经偏西。
谭樾原路返回,正碰见童亦费力的往书库搬书,走过去搭了把手。
所有事情结束,童亦搭住谭樾的肩膀,道:“走,该用晚膳了。”
谭樾想了想,低声问:“童亦,为什麽将军府没有女侍?”
童亦也压低声音:“我给你说个最容易明白的,公主心悦将军。”
谭樾瞬间恍然大悟,又与童亦聊其他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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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都,五皇子府。
泗艽听外面滚滚雷声,转头对甫祁叹气:“不知道殿下现在怎麽样了。”
甫祁忙着把几盆殿下尽心养的花往里抱,一听,也惆怅:“现在既然和平了,殿下该回来了吧。”
泗艽一左一右抱起花,甫祁忙过来抱住一盆:“可不敢这麽抱,抱坏了等殿下回来,我和你怎麽交代。”
泗艽小心放下:“要不我去向王上请缨,去靖国寻殿下?”
甫祁摇了摇头:“你是知道我和你,能做什麽啊。”
安慰似的拍拍泗艽肩膀:“等殿下回来。”
另一边,太子府。
谭棹放下画笔,仰头盯着天,似喃似语:“落雨了。”
有人来报:“太子,大殿下来访。”
谭棹点头,没一会,一个挺拔的身影进入谭棹馀光。
谭棹调转步撵,挂着淡笑:“皇兄。”
谭椟点了点头,看到谭棹身後的东西,说:“太子,好雅兴啊。”
谭棹挥手让人揭了画,让谭椟坐下:“哪里,今日有了兴趣,随便打发时间罢了。”
谭椟抿了口茶,似无意问出,但眼睛却盯着对方:“好久都没见到五弟了。”
谭棹也轻描淡写的带过话题:“五弟玩心大,哪日给他传话让他来。话说皇兄,你今天这身衣裳颜色不错。”
谭椟也顺着他的话头,回答:“初夏了,再穿太沉的色,就让人不适了。”
谭椟往後靠了靠:“我觉得五弟服饰颜色一直不错,那小子倒会挑。”
从谭棹视角看过去,谭椟休闲的後靠着,一身白色锦服,说话时那双眼往远处望着,迎着雨色,眼光亮了亮,可还是盖不住那浓厚的野心。
谭棹笑了笑,再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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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佛一身疲倦,让羌塘准备洗浴,自己往卧房里来了。
出来时习惯地去了奕盘那,发现已有人解了局,白离佛站在那,盯着解好的局暗暗称赞了一番,突然来了兴趣,重新布好新的奕局,才去洗浴。
白离佛在一片潮热中闭眼休息,听有人进来,问:“羌塘,有何事?”
羌塘站在屏风後,答:“将军,下午公主遣人送来了两丸药。”
“药?”
“是,说想来将军身上总有些暗伤,公主让人在宫里炼了几日,才送了过来。”
白离佛起身,响起一片哗啦声:“放下吧。”
谭樾知道白离佛在睡前总会夜读一会儿,早已磨好墨坐在案边等着了。
白离佛一进房,看见他乖乖坐在那,勾了勾唇:“这麽早就过来了?”
谭樾嗅到他周身的淡香,点头:“算是将功赎过。”
白离佛被他逗笑:“你有什麽过?”
谭樾一脸认真的指了指砚池:“这次我磨好了,不会再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