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君啊。”
“欸?那是白将军?!”
他们反应过来,早已见樾君坐到将军对面,两人笑谈着什麽。
宋大人继续笑呵呵:“各位,我们继续。”
那边闹着,谭白两人自己清闲下来,白离佛见谭樾不碰酒,诱惑他:“宋府的酒,平时可不是能喝上的,你尝尝?”
谭樾推拒:“不不不,我不喜酒。”
白离佛只好作罢,有人过来,笑的谄媚:“白将军,樾君,许久不见。”
谭樾事先被白离佛告知过,所以神色淡淡的,白离佛也是一贯的冷淡。
一股冷气扑的那人不由得哆嗦一下,忙找借口离开:“又有新的文题了,我去看看。”
白离佛见案上的葡萄快没了,起身去邻桌取,刚拿起,台上的人看见他,兴奋道:“白将军!快来。”
白离佛转身把葡萄放在谭樾面前,才擡步往上走。
白离佛站定:“何题?”
宋大人过来指与白离佛看:“将军,这是两幅一样的画,您需要和这位文人挑一幅,来题诗。”
白离佛点了点头,轻拿起一幅端详着。
谭樾耳朵好,偏听见一个角落有人低声道:“一介武夫,能有多少墨水?”
旁边一个人赶紧戳了戳他:“胡说什麽呢!你才读了多久的书,敢说这样的话?”
那人一听,缩起脑袋不言语了。
谭樾摇摇头,低头看见自己面前的酒杯,犹豫了一下,还是端了起来。
唇挨着杯沿,抿了一点,酒香在口腔里散开。
谭樾意外,但还是把酒推远,免得自己禁不住诱惑。
台上两人都已经题完,谭樾好奇白离佛写了什麽,站起身往前走了走。
这两幅画上都是靖国的墨湖,辽阔无垠,水天相接。
谭樾还没看诗,先赞着:“好画。”
宋大人让两名书侍捧起画,让各位评价。
两位不相上下,一阵激烈的探讨後,率先有人道:“白将军的好!”
後面紧跟着:“从调令上看,王文人的好。”
“……”
白离佛不在乎输赢,他盯到樾君上前来,歪着头看他的题诗。
看见有人拍他肩膀,问他:“樾君,你觉得呢?”
谭樾佯装一本正经:“从我的角度来评,自然是白将军的好。”
白离佛压着唇偷笑了一下,明白他是偏心的。
他自己也知道在题诗方面,这位王文人可是鹤洲的顶点,自己能算到哪去?
见衆人争论不休,白离佛提了提声音,从别人手中接过画:“今日一见王前辈,我是懂了题诗的魅力,今日,晚辈心服口服。”
王文人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後,笑道:“哪里哪里,将军谬赞。”
白离佛放下画,也不想再说什麽,擡步下了台。
谭樾紧跟过来:“你怎麽认输了?我听好多人还是选你的。”
白离佛坐下,才开口:“今日我争赢了,明日该如何?我本来是武人,若要登到他们这群文人头上,我可不糊涂。”
谭樾明白了,点着头赞同:“聪明啊,白离佛。”
白离佛突然问他:“酒怎麽样?”
谭樾对上他那双噙笑的眼,先反咬一口:“原来没好好题诗啊,心思倒放在我这了。”
白离佛大笑,话中有话:“心思再往上一些就好了。”
谭樾还没来得及怼回去,听宋大人招呼:“这射箭还没选呢,谁来啊?”
有人喊:“白将军最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