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衆人
谭樾点点头,望着那处热闹。
一位文人站出来,往台上走:“那便由我先开场吧。”
那人身子看起来单薄无力,谭樾倒好奇他要选什麽。
那文人拿起箭,站在投壶前,瞄准後一甩,箭擦着壶器的边沿飞了出去。
“哎呀,就差一点。”台下一片可惜。
宋大人举手道:“您还可以再来一次。”
另一人提出异议:“一人两次?方才没说啊。”
宋大人擡手示意,压下一片议论:“诸位稍安勿躁,咱们文集文集,怎麽能以武为主,一人两次,也很公平嘛。”
那文人再捡起一支箭,迅速的投过去。
“进了。”那文人捎带得意之色,踱过去看文题。
其他人比他还着急:“快快快,什麽题?”
“在场寻一人,凭物对诗两回。”
其他人一听,都跃跃欲试,说着:“这倒有趣,我想试试。”
可这文人偏不走寻常道路,远远一望,看见角落坐着两人,其中一位清雅,另一位桀骜。
扇子一指,开口:“我选那位白衣文者。”
谭樾咬了一口桃子,擡头想继续看热闹,结果看见那人指着自己。
白离佛眉尾一跳,自己今日着一身玄服,那白衣文者便只能是他这书侍了。
谭樾还不明所以,悄悄道:“指着我们做什麽?”
其他人回头看这人还在咬耳朵,不满道:“张前辈寻你对诗,你倒还在那坐着不动?”
白离佛望着他:“叫你呢。”
谭樾惊的站起,朝白离佛眨眼:“我……”
白离佛浅浅朝他一笑:“我相信你。”
谭樾理理衣饰,朝台上走去。
张文人抖扇:“请。”
谭樾微微点头,问:“以何物对诗?”
宋大人开口:“那便以我来。”
在场所有人微微滞气,这实属刁难啊,若对好了,那谁都高兴,若对不好……以宋大人的身位来说,他们靠纸墨混口饭都不行了。
谭樾微微挑眉,下意识朝白离佛望去,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见他微微摇头。
谭樾大概猜出来什麽意思,微微一笑:“这对不了。”
宋大人意外:“为何?”
谭樾缓缓道:“这文题是凭‘物’,宋大人哪能屈尊到这一处,自然是对不了的。”
宋大人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倒巧妙,好吧,那便以无珠来罢。”
所有人无不松一口气,又喝酒听诗,白离佛放下心来,支着头望谭樾。
见他不急不缓,轻轻松松的对了两回,让一衆人细细品味,交头接耳着。
白离佛带头喊了声:“好!”
随即,衆人都赞着:“好新奇的诗!”
“好啊好啊。”
张文人也自知不如,收扇躬身:“这位文者,好底蕴。”
这倒让谭樾不好意思,自己只是把读过的诗书借鉴了一下,倒让他们这般夸了。
有人好奇的问:“不过这位文人倒是面生,不知该如何尊称?”
谭樾无措起来,转着眼珠寻白离佛。
白离佛看见谭樾向他求助,站起身:“称他樾君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