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说,“谢谢你,伏黑君。”
23。
那桩案子的后续,稀里糊涂又把伏黑惠扯了进来,并且折腾得他狼狈万分,比泥坑里打滚的流浪狗还可怜,差点丢去半条命。
甚至令五条悟震惊:“太宰真不是人啊!”
伏黑惠:“……是我能力不足。”
五条悟:“你惹他了?故意针对你?我后天去横滨出差,正好去给他添点麻烦,要个说法。”
伏黑惠连忙阻止:“不用,没有。”
栽了那么大的跟头,对比太宰治前后的态度,再不明白他刻意针对的原因,那实在是蠢笨得不讲道理。
“为什么?”五条悟不满道,“因为是小千的父亲,不好意思报复回去了?——那你去告诉小千。”
伏黑惠:“……真的不用。”
伏黑惠表示,不希望五条悟参与,他自己会考量,五条悟说那你看着办。
太宰治的捉弄,或者说是警告,完全师出有名,是一道不能放置于表面的矛盾。中原千礼的父亲发现了,那他自己呢?他了解到哪一步,会怎么想?摊牌或被发现几乎是必然的事,那以后,这情谊又会去向何方?
心灵的酷刑,比身体上的痛苦更加煎熬,且远远不止于此。
由‘喜欢’滋生的分享欲和独占欲,是一种不断膨胀的贪婪,从心脏出发,与日俱增地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渴望而不可及,没有一处不难受。
伏黑惠饱受折磨。
24。
虎杖悠仁对朋友的秘密守口如瓶。
但太宰治没有这个义务。
几乎是当天,中原中也变成第三个知情者——中原家的当事人依然一无所知。
中原中也足足震惊了三秒,才一皱眉头,问:“……真的?!”
“唔。”太宰治说。
“那只是朋友吧?……没有一点苗头?……你怎么敢确定?不是……”
中原中也几乎是瞬间站了起来,他想起中原千礼对伏黑惠的称呼,‘搭档’,这真是个要命的头衔,像一封不妙的危险预告函。
他稍微有些烦躁,在地毯上来回踱步,“小千还那么小……怎么可以?我不同意……”
“放心。”太宰治淡定地说,“中也担心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25。
“好久没来水族馆了!”中原千礼说,“上一次,好像还是你们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也是暑期。”
虎杖悠仁感慨道:“是的,国小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相约水族馆,是虎杖悠仁的主意。
适合夏天打发时间,无论是纯游览或者约会都很适合,进入展厅,像步入一场海水梦境,暗色中,海底的五彩斑斓尤为真切。
银色的鱼群,如同一片游起来的星空,它们不断变换队形,组成小型的鲸鱼、棉花糖、珊瑚礁,想象力随着它们拉伸延展。
虎杖悠仁:“为什么要把这些小鱼和鲨鱼养在一起,伴生关系吗?”
中原千礼:“可能只是食物和食客的关系。”
虎杖悠仁:“但鲨鱼没有吃它们!”
伏黑惠:“或许是自助餐。”
虎杖悠仁:“你们一点都没有同情心……”
几人前往下一个展馆,金枪鱼在巨大的环形水幕中一刻不停地高速游泳,让人想到高速路上有条不紊前进的车辆,水花隆隆的声响3D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