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老夫人倚在胡榻上,陆逍正替他捶背捏腿。
陈辞渊跪地请安,老夫人却迟迟未让他起身,只冷冷质问:“陈辞渊,郡主如今可有去你房中过夜?”
陈辞渊一怔,维持着行礼姿势,淡淡回:“……不曾。”
“没用的玩意儿!”
老夫人立即重重放下杯子,怒骂:“进门三月,居然还没能和郡主圆房,真是丢脸!”
“才能比不上你哥哥就罢了,我看你连陆逍的体贴都不及半分。”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同意陈家让你进来做赘婿!”
一声声斥责。
前世听了无数遍,陈辞渊早已麻木。
他攥紧拳听着,头低着不发一言。
直到老夫人骂累了,才让陆逍拿出一包药粉。
“今夜我会让郡主去你房中一趟,你给她服下此药,先成了这夫妻之实。”
那无比眼熟的药粉被递到陈辞渊面前。
陈辞渊脸色发白。
前世,他拒绝了这药粉,却还是被老夫人下了药。
甚至被灌入了避子汤。
——“服侍妻子是你作为赘婿的本分,可如今霖哥儿还小,郡主府暂时不必有下一个孩子。”
由此,陈辞渊喝了三年的避子汤,身子受损,再也无法生育。
老夫人便以此为由,让梁秋韵收陆逍为男宠,自后,梁秋韵的三儿两女皆是和陆逍而生。
男宠的种,无论再出色也不可能越过霖儿。
老夫人在一开始就打算好了一切。
而这一切,陈辞渊直到死前才想清楚。
如今,他盯着那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