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兄原来喜欢四师姐,但是四师姐好像对男女之情没什麽兴趣;
虞裳找到了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她改良了噬魂香的配方,制作出了真正能令人感到治愈与放松的香,短短三年便开了许多香铺;
胥知书在国子监担任了武学先生,学子们被她追着爬上了房梁;
还有她那诈死的心上人回来了,但是知书觉得欺心之罪如鲠在喉,不可饶恕,于是两人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愣是不见一面……
小白信里还说,岑修远和她表明了心意,她亦然。
钱玉儿真心地为她高兴。
二人走着走着,钱玉儿便觉得不对。
这怎麽是往宫门口走的啊?
她刚进来就要走?
钱玉儿:“岑首辅,小白在……”
话音未落,相月白就出现在她视线里。
她一身清雅门的深蓝弟子门服,洗得有些旧了,但穿在她身上还是利落干净,自有几分飒爽。
相月白抱着胳膊,腰间挂着短弯刀,冲他们吹了个乱七八糟的口哨。
岑道叹了口气,走过去:“你跟着福前辈,就不能学点别的麽?”
相月白龇牙乐:“岑修远,不爱听把耳朵捂上。”
说罢,她转头抱住钱玉儿:“好久不见玉儿!”
两人热络完,相月白重新理了仪表。
她清清嗓子,对岑道说:
“当初我答应你,内阁只束缚你三年时间。现在三年之约已到,岑修远,我如约来问你——今日之後,你要继续做内阁的首辅,还是想过自己的人生?”
日落馀晖如泼墨重彩般洒在天际,染黄了岑道白皙的侧脸。
他身着深绯官服,正如四年前重生归来时,第一次见到相月白穿的那件文官官服。
岑道负手站在那,目光温柔沉静。
他不着边际地想:四年了,还是能站在你咫尺处,真好啊。
片刻後,他毫不犹豫:“我选你。”
相月白挠了挠鼻子,似乎在克制嘴角:“跟着我混?我可是堂堂黑罗刹。”
岑道笑意更深:“跟着你混。”
相月白:“我去哪你去哪?”
岑道:“你去哪,我去哪。”
上扬的嘴角终究是克制不住,相月白左顾右盼,应了声“好啊”,然後抓起钱玉儿就跑,留下一句“清雅门见”。
岑道无奈笑笑,紧接着就追上去。
二人同时感觉到了体内有什麽松开了。
来自天道的桎梏,终于彻底消散。
天道曾说她是死局的因果。
如今,她开拓了新的天地,亦有了新的因果。
相月白回过头看了眼岑道。
命运无形的红线,早就将他们缠在一起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