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筠璧坐在另一边,清凌凌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阿芝身上,迟迟没移开。
白芙芝注意到筠璧在看她,霎时扬起笑,同他说:“去吧,我等你。”
这会,纪筠璧脸上才有了光,唇边莞尔浅笑,仪容更是昳丽温雅。
直到马车扬长而去。
白芙芝走过来姐俩好地搂住小瑾的肩膀,咧嘴称道:“还得是年轻人啊。”
热烈而张扬的可以随时将爱意说出口。
小瑾啧道:“还得是阿姐啊。”
两人相视一默,随後各自哈哈大笑,转身朝着院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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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下来,供着白芙芝一行人吃喝,大娘已经是把家底都翻了个底朝天。
所以粮食存量告急,米缸也见了底,就昨日晚饭来说,都是紧急出去挖了野菜,勉强才做了些汤汤水水,可实在没有米饭吃得饱。
况且,是真想念吃肉了。
所以大早上,白瑾就坐上另一辆马车,准备去最近的镇上采买物资。
由于怕沿途遇见山匪歹徒,所以让雁翎也一同跟着去了。
白芙芝这边也不清闲,筠璧回去的日子,她整天忙的跟陀螺一样。
上午先是去了大娘住处,奔着里屋去,替阿叔诊了脉後,又赶紧马不蹄停跑到後山去挖药草,顺便将另外两个人能用上的药材也一道挖了。
然後开始去竈房里煎药,关键吧,煎药的时候人还不能走开,时刻得注意火候不能过猛,以免药汤溢出罐子;不能煎药时间过长,以免把药汤熬干。
说白了,煎药就是个苦力活,期间蕴霖和舒彦各自有过来说要帮她,但是其中有几个药材还得稍加炮制,他们对药理完全不通,留在竈房里也是搭不上手,白芙芝手忙脚乱,实在抽不出空来同他们再说闲话,于是让他们各自先回去休息。
接下来白芙芝总算可以坐着休息会,她边眯着眼偷闲打盹,手里边摇着蒲扇,这一上午就在煎药中度过了。
下午又得忙不叠去往蕴霖住的草屋。
蕴霖百无聊赖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些什麽,见着她来了,眼中一亮,赶紧让她坐到身旁来。
“芙芝,你累不累啊,我替你捏捏。”
蕴霖贴着她,双手细揉慢拈地帮着按摩起来,本来白芙芝还想拒绝,觉得蕴霖带伤在身,不想太累着他。
不成想蕴霖手法如此娴熟,双手按过的地方实在是舒服极了,险些按的她昏昏欲睡。
欲想拒绝的话就咽了回去。
一双手游离在她手臂丶肩膀处,接着往背後按去,不知是白芙芝太过敏感还是怎得,背後一阵阵酥麻感跟触电似的,白芙芝颤栗了下,让後面的人停下。
“就先这样吧,你伤势还未痊愈,别太累着了,我替先你看看。”
蕴霖双手环住了她的腰,从背後搂着她,下颚轻轻搭在她肩膀处,温声细语在她耳边说道:“替芙芝按摩,一点都不累,你上午辛苦了,我再帮你按按吧。”
说话间的热气若有若无钻入她耳中,又是带着一种细微酥麻的感觉,连同着她的心也泛着痒。
真是奇怪。
“芙芝。”
“嗯?”
白芙芝侧过脸去,蕴霖倾向前吻住了她。
蕴霖吻的很温柔,先是轻啄她唇角边,然後吻向中间,接而伸出嫩红的舌尖舔过她的唇,慢慢地探入她口中。
湿湿软软的感觉让白芙芝上半身都泛着麻,她被吻的眼神都迷离了。
不丶不能这样。
白芙芝别开了唇,蕴霖先是不解,然後柔若无骨般靠在她身上,还泛着水光的唇啓合道:“好喜欢你,芙芝。”
他凑近她脖颈,细嗅着她肌肤上的香气,然後伸出一小截舌尖轻舔了一下。
仅此这一下,白芙芝倏地头皮发麻,皮肤上都瞬间被激起了鸡皮疙瘩。
她太过敏感了。
但又实在是舒服……
这该死的温柔乡!
蕴霖就像在恶作剧,逗弄了她一会,但是很好把握住了分寸,他擡起头,眼尾晕着潮湿的红意,似恳求般说:“今晚芙芝来我这睡好麽?”
可使不得!
这要是过来睡,怕是要被他勾得下不了床了。
白芙芝反身将他推倒在床上,蕴霖一喜,以为她要做什麽,然而——
她只是替他盖好被子,然後认认真真把起脉来。
顿时,蕴霖那张秾丽殊绝的脸上写满了委屈。
但是又不敢再做声,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
白芙芝替他把完脉後,故意也逗他:“蕴霖对女男之间的情事似乎很是熟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