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夜色渐深,外头冷了许多,自然而然两人一起回了屋。
然後呢?
然後是她上头了啊!!!
都怪美色误人呐!!!
若有若无的药香好像蛊惑着她的心神,食髓知味後的两人,也不知是谁开了头,又亲在了一起。
但是她发誓,绝对再没有其他动作了!两个人的衣服都好好穿在身上呢!!!
最後,白瑾为了她姐的终身幸福,硬生生拖了半个钟,才慢悠悠去唤醒其他人。
早上一桌人用餐时,气氛略微奇怪,白芙芝一脸不自然埋头扒拉碗里的面条,既不说话,也不看人,就是专注地干饭。
白瑾眼珠滴溜转动,时不时看一眼阿姐,又再瞄一眼纪筠璧,然後低着头差点笑出声,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赶紧也装作扒拉碗里的面条。
大娘看着姐俩个吃的欢,喜笑颜开:“慢点吃,别呛着了,锅里头还有呢,等会再给你两盛一碗去。”
乐漳看到白瑾这样子,直接问道:“你昨夜做贼偷着宝了?”
咋一个劲傻笑做甚?
乐漳话语一落,那头白芙芝就呛到了,一张俏丽的脸涨的通红,放下碗锤胸,然後其他三个人皆是要为她抚背。
苏蕴霖眼神冷冷淡淡扫过正要上手的两个人,阻止道:“就不劳二位费心了,妻主由我来服侍便可。”
纪筠璧纠正他:“还未过门,算不得正式妻夫。”
苏蕴霖:“不过是迟早的事。”
桑舒彦:“既如此,芙芝现在还是黄花女子,我对她有情,愿意服侍她,有何不妥?”
苏蕴霖:“你你你——”
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飞扬跋扈,高傲清高。
嘴上更是得理不饶人。
无奈,他们还就是有这个资本去争去抢。
白瑾就差端来一盆瓜子来磕了。
没办法喔,只能怪她阿姐太优秀了,惹得一屁股桃花债。
白芙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桌上才算消停下来。
大娘满是了然的表情看着白芙芝,嘴里夸道:“芝丫头当真是好福气的主儿。”
白芙芝勉强笑笑,顿时觉得碗里的面条也不香了,她现在满心装着惆怅,原来负责也是一种压力。
未来长路漫漫啊,日子还长着呢,看来她得适应这样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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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需要医治的病患增加,起初出谷所带的备用药丸几乎用完,还剩下的则不对症,所以纪筠璧需得回寻仙谷一趟。
也不单单因为以上原因。
他离开寻仙谷有段时间了,谷里还有些大大小小的事宜等着他回谷操办,所以他再是舍不得,也必须要离开几天。
纪筠璧本来是准备带着另外两个人一同回去,理由便是:谷里丹药齐全,药侍随时观脉伺候,还有药池浸泡,更有助于伤势恢复。
可那两人如何肯离开。
桑舒彦面上笑道:“纪谷主好意我自然知道,只是你不过来去三日左右,我暂且可以压制得住体内寒毒,在此等候你。”
苏蕴霖也有此意:“我身子负伤不适奔波,还是在此休养等你吧。”
一个两个,拒绝起来言辞凿凿。
纵使纪筠璧再淡然自若,面色在此刻也有少许崩裂。
白芙芝也觉得麻烦筠璧太多,想着此番他回去,还有一堆谷中的事宜在等着他操办,可不能再给他添不必要的繁杂事了。
于是特别善解人意说:“筠璧你就放心回去,这里有我呢,虽然我医术尚且比不得你,但是帮你支撑个两天还是可以的。”
筠璧听後,神色更冷了。
他何尝不知道,这两人只想呆在阿芝身边,日日粘着。
本来让他们一同回去,是他的私心,不料不成。
只能硬声应下:“我速去速回。”
所幸的是,湫鹭村离寻仙谷并不远,如果快的话,两日就可赶回来见阿芝。
乐漳跟着纪筠璧一同回去了。
回去前,乐漳依依不舍拉着白瑾的手,然後像发现了什麽,小嘴又开始叨叨起来:“我发现,从认识到现在,你怎麽还没有变白,皮肤还是这麽黄,定是脾胃气虚,气血亏虚,肝火旺……”
白瑾:“……”
突然没有那麽不舍得了。
白瑾打断了乐漳的念叨,推搡着他坐上马车:“不过几日,马上又能见面,快去吧。”
乐漳隔着车窗大喊:“记得想我!我到时候多带些珍贵药膳给你补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