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可是眼睁睁看着了因吐血,差点也随他师弟去了的。
还被皇上给禁了口。
天道与人皇的双重禁锢,就注定了他们不但不会对这事儿有半点吐露。实在躲不开的时候,还会做些假的口供。
甚至将错就错,误导那些试图刨根问底儿的。
很不巧,太子手下的人就查到了烟雾弹上。只说了缘与四阿哥私交甚笃,了因是了缘师兄。在皇上命那些萨满、和尚、道士、神婆等入宫前,大部分人也跟四阿哥或者四贝勒府有接触。
然后,太子就华丽丽地误会了。
以为四弟为了给女儿造势,连点脸都不要了。
因而停了调查,也对那爷俩更加不屑。
李佳氏:……
只觉得四贝勒不能,至少不至于为了个小格格这般大费苦心。
皇上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直郡王更是连太子的面子都不给。而且,前些日子小公主不还跟四贝勒府大阿哥、端静公主家的其其格鼓捣出来了毛线、奶糖么?
皇上还给了许多赏赐,那功劳总是实打实的。
“为防万一,太子爷还是多查查吧,到底干系重大。别因为小小的忽略,造成大大的损失。”
太子本来还想说一个话都说不利索的黄毛丫头,能搞出多大风浪来?
可转念间,他又忽然想起皇阿玛突然剃掉的胡子,还有下颌处那微肿。据说是小家伙一时不慎,薅了他一把狠的。皇阿玛为防被重茬,干脆把胡子给刮了。
当时他还觉得离谱呢。
别说堂堂帝王,就算普通富家翁又谁宠孩子宠到如此地步了?
现在顺着李佳氏的话一琢磨,似乎不止老大和那些弟弟们,就连皇阿玛对那小丫头也有一种近乎于讨好式的喜爱?
而且……
自那丫头进宫后,皇阿玛就常背着他喊别的皇子说话?
皇玛嬷对那丫头也有种超乎寻常的喜爱,甚至不允许任何人不经她的允许触碰那丫头。而皇阿玛,皇阿玛一度制造让他触碰那丫头的机会。
甚至会趁着他不注意,直接把人塞在他怀里。
所以……
太子呼吸一重,某些堪称荒唐的猜测浮现在脑海,亟待验证。
让他与心爱侧妃颠鸾倒凤的兴致都没了,只等着盼着到天亮,去做某些验证。
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塞宴四事,还好巧不巧赶上皇玛法兴致大发。把布库时大伯战胜蒙古勇士的精彩画面画了下来,且把激动鼓掌的她画得特别活灵活现。
乌那希当即好一通撒娇,又是捶背又是洗脚的,还叫了好些声皇玛法,天底下最好的皇玛法。
才哄得皇玛法龙颜大悦,亲手用玉玺在空白处盖上,并提笔写下四十四年巡幸塞外,塞宴赠爱孙女字样送与她。
终于抱得爱画归的乌那希搂着宝贝酣睡一宿,翌日圣驾回銮都没醒。
最后还是四阿哥亲自动手把人抱上马车了事。
太子等啊等,等到午膳时候才终于盼到小家伙到行辇这边来蹭饭。
结果见礼后,他才刚露出个和煦笑容来,并伸手要扶她,小家伙就呲溜一下后退了好远,差点掉下行辇去。
这把太子给尴尬的呀:“你这小丫头,二伯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