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已久的心思全然落空,李惟这个罪魁祸首自然不能放过。
殿外雨声阵阵。
赫连熙擡手拨开她颈间的发丝,直勾勾看着她,蕴含着无尽的灼炽,又唤了一声,“夫人。”
李惟经受不住诱惑,端着药碗十分谨慎地喝了小一口,闭上眼睛,吻了过去。
赫连熙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的脸,唇角带着宠溺的笑意,舔了舔她的唇缝,紧接着,亲吻就变得绵长又强势,吻得不留一丝空隙。
李惟的舌尖被吮吸到他的嘴里,呼吸一下就乱了。
两人亲密无间,灼热的呼吸让人沉沦,赫连熙清晰感受到对方皮肤相触的悸动,将人抱到腿上,一只手搂着李惟的腰际,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腿往下滑。
刚松开的唇瓣复又紧贴在一起,吮吻舔舐,分开时唇瓣上都是另人遐想的淫靡水光。
赫连熙额际沁出了汗,眼神交杂着晦暗不明的情绪,翻身把她压在了床上,长发扑散在枕间,贴着她的唇轻声蛊惑,“今日可以吗?”
读了两个月的书,他都快读疯了。
李惟从喘息中回神,一颗心正在慌乱地跳动,“你还生着病。。。。。。”
赫连熙兀自笑了一下,摸着李惟腰间的穴位,卸了她全身的力气,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沾染了情欲,死死压着人,声音里满是隐忍和克制,“给不给?”
李惟没说话,搂紧了赫连熙的脖颈,眼睑带着几分雾气,点了点头。
【3。吃醋】
宫里的太医检查过李惟的身体状况,跟茨州青衢山的老人说的一样,尽量少练武,多休养生息,但李惟看到刀就手痒,所以经常拿着玉牌溜出宫去校场。
不过,赫连熙早已和这边打过招呼,季云琨和苏尔勒已然不再向着她。
李挽亦是如此。
她直接碎月刀藏起来了!
昔日的夥伴都背叛了,李惟撇了撇嘴,一个人孤独的在街头乱逛。
阳春三月,风和日暖,街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人潮如流水。
云子秋恰巧路过,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连忙掀开马车的帘子确认,“怎麽一个人在这?”
李惟擡头看他,无奈道:“被抛弃了。。。。。。”
云子秋唇角泄露了几分笑意,“宫里无聊偷跑出来的?”
这会儿他刚从宫里述职出来,身上的官袍还没换,吸引不少人看过来。
“是光明正大,”李惟停顿了一下,“你刚从江南回来?”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昨天夜里就回来了。”云子秋注意到行人的目光,笑了笑,“带你吃顿饭?”
李惟自然是无所顾忌,当即就应下了,“可以。”
云子秋道:“等我回趟府,换件衣服。”
李惟挑了一下眉,偏过头,“我在前面酒楼等你。”
两人默契十足,云子秋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笑着:“你倒是会挑地方。”
晚上有庙会,云子秋换上了一身丝绫蓝袍,腰间系着天蓝色的丝縧,穿着朴素,容止端净,一副亲近人的长相,站在人群里并不显眼。
两人溜达了一圈,李惟顺便问了一下长姐的事。
果然,赫连楷还是被拒绝了。
吃完饭,刚从酒楼里出来就碰见了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漂亮姐姐买花吗?我们卖的花都有一个小惊喜!”
小姑娘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神态可掬,可惜李惟出门从不带钱,买东西都是看身边的人。
云子秋知道她有这个毛病,无奈地笑了一下,“你买花,我付钱。”
李惟俯下身挑一朵芍药,拿出来的时候发现花茎挂着一块小木牌。
小姑娘接过云子秋的银子,激动道:“大姐姐,牌子上写的是青梅竹马哦!”
李惟捏着那块小牌子端详,云子秋问道:“写的都是这个?”
小姑娘解释道:“不是,还有其他的。”
“你再付一两银子。”说着,李惟挑了挑,又从花篮里拿出一朵,发现牌子上写得还是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