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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解花人二三事7(第4页)

“嗯,听夫君的。”谭芷汀爬上了榻,放下帐子,将脸转向了床内那一侧,不久,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韩耕耘暗自沉了口气,提笔继续将未完成之事完成。待写完,已到了三更,他擡目瞧了一眼纱幔里那个朦胧的身影,将手肘撑在桌案上,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他被府兵练武的声音吵醒,舒展了僵硬的四肢,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的身体大不如从前,只和衣将就一夜,就得了风寒。

床榻上的人还未醒来。他蹑手蹑脚走到门前,刚轻啓门扉,榻上就传来梦呓般的呢喃,“夫君,什麽时辰了?”

韩耕耘没有回头,回答:“辰牌时候了,你洗漱一下,我到外面走走,一会儿就回来。”

未等谭芷汀回答,他就推门而出,迎面袭来一阵凉爽的凉风,令昏涨的头脑顿时一凛,不过被这冷风一激,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顿时眼泪盈满眼眶。他立刻走到一口水井旁,舀了一勺凉井水,冲了一把面。这才觉得舒爽多了。

韩耕耘看了一会儿府兵练操。裴陧在校场耍长枪,银色长枪在他手中犹如一条灵巧游龙,时而柔软,时而硬挺,带着一股子暗劲,在周身三尺内,在骨节空隙中,颤抖回旋,私有生命。

裴陧这一手好枪引来身旁的府兵连连喝彩叫好。

裴陧的最後一招指向了韩耕耘,银白的枪尖似蛇信一般蹿向了他,在他喉前半寸停下。韩耕耘几乎就要感觉到枪尖的冰凉彻骨,因为风寒,也因为着实被吓了一跳,他打了一个寒战。被裴陧看下了眼里,露出得意的笑。

裴陧使在长枪上的劲是在最後一刻收回的,枪杆子在他回力的一瞬,剧烈颤抖,然後眼见着他向上一挑,长枪如弓般向上弯曲,力道之大,直射穿了後面的木头架子。

裴陧伸手弯下自己红缨冠上的雉羽,颇有些孩子气地露出笑,“韩兄,起得这般早?”

韩耕耘沉吟不语。

裴陧刚刚那一枪差点要了他的命!

裴陧将雉羽向後一甩,如蟋蟀的触角向上弹去,“韩兄是在为我刚才那一枪生气?也难怪,韩兄是个文人,不比我们舞刀弄枪的粗人,面对再厉害的杀人利器,也绝不会吓得说不出话。”

“夫君。”谭芷汀从後面走了出来。

裴陧用眼珠子瞟她,眯着眼,好好盯了一会儿後,才抱拳给她行礼,“谭娘子,多日不见,可还好?”

谭芷汀巧笑嫣然,“很好,不劳挂念。”

她攀上韩耕耘的手臂,对他说:“夫君真是的,丢下一句话就走了,害得我好找。”

韩耕耘看着谭芷汀那张近乎如花瓣般娇柔透亮的脸,“夫人,我们今日就回京去吧。”

谭芷汀愣了一下,脸上泛起难色,“不是说好的吗?先由我回京,将夫君的要物托付给桃深。怎麽,夫君改变主意了?”

韩耕耘挂起笑,“夫人,那物件十分重要,我恐夫人一人回京,会遇上歹人抢夺,还是一同回去,我才能安心些。”

谭芷汀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鬓角,低头,不甘心地追问:“那夫君的三弟呐,你不等了?”

“三弟性格放浪,到了这会儿还不见人,想必早就离开了。我们等在这里等再久,也是蹉跎光阴。”韩耕耘抚着胸口,“反正东西我已带上了,我们即刻啓程回京。”

裴陧松动手腕,一脸毫不在意,“韩兄这就走了?昨日与韩兄相谈甚欢,本还想留韩兄好好住上几日呐!”

“不必了。我这次来秦州是事出有因,未曾向御史台告假,已经耽搁了这麽多天,再不回去,怕是要被定个渎职之罪。”

“哈哈,谁敢治圣人眼前的红人,公主珍惜如宝的驸马?韩兄过谦了。那我也不挽留二位了。”裴陧转向谭芷汀,“谭娘子,咱们後会有期。日後有什麽事,尽管来秦州吩咐裴某。”

韩耕耘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谭芷汀愣在原地,与裴陧说了些什麽,韩耕耘听不真切,也并不在乎。

他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带着谭芷汀回京!

二人骑马离开秦州地界。意外的,他们没有遇到裴陧阻挠。韩耕耘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误会了裴陧,他这人除了有些讨厌,也说不出哪里不好。

二人骑马,本该让裴陧荐一位熟悉地形的向导引他们回京。好在谭芷汀似乎认得路,她一马当先,领着韩耕耘跑过几处似曾相识的地方。韩耕耘确定,这条路的确是他们夜里来时的那条快道。

韩耕耘话不多,双眼紧紧盯着前面那个纤瘦的背影。

行了大约半日,谭芷汀突然停下马,调转马头,“夫君,敢了这麽久的路,在前面的亭子歇歇脚吧。”

韩耕耘向前看,不远处,临崖建着一座朴质的石亭。亭中好似有人。

“好。”韩耕耘下马,牵着缰绳,将马引到亭下。

亭下有一对赶脚的乡下夫妻,正坐在亭子里,依偎在一起,低头掰馒头吃。他们大约五十岁上下,穿着满是污泥的窄袖窄裤。男的戴斗笠,女的绑着头巾,见到有人进来,擡起满是沧桑的脸,对着二人点头哈腰,然後你推我挤地挪到角落里坐,时不时用馀光打量他们。

韩耕耘系好马,对谭芷汀说:“我去找些水来。”

其实韩耕耘并没有带什麽省水的容器,他只是寻个机会出去走几步。他走到一片浅滩边,蹲下身子,用手搅动清澈见底的水,掬起一掌水,送到嘴边喝了。

韩耕耘寻了一些树叶,在水中洗荡干净,折成一只小碗的样子,省盛了水,往亭子走。他遥遥看见,谭芷汀坐在地上,用手敲打着折起的双腿,目光紧紧跟随着他。

她眼底折出的迫切,就好似她是猎人,他是猎物,只要一不小心,猎物就会跑了一般,令她担心不已。

韩耕耘蹲下身,将水递到谭芷汀身前,“稍稍饮一些吧。离开秦州之时,你什麽东西也没吃。”

谭芷汀凝眸盯着那碗水,眸底有什麽微微触动着她,伸手接过去,浅喝了几口,擡头,若有所思望着他,“我觉得,你真是个温柔的夫君啊。”

韩耕耘微笑,“夫人变了,以前我端来京城城郭面摊的面,你都会嫌弃面脏,要我把面汤里的脏东西一点点都挑出来。今日,这山野溪流中的水,夫人竟然也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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