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袖道:“你还敢以下犯上啊。”
陈樾道:“我怎麽不敢。”
当即手就顺着她後腰往她衣摆里寻。
棠袖轻吸一口气。
她虽然现在有空跟他闹,但不代表能跟他这麽闹。
她今天还是很忙的。
便说:“打住。你摸枕头底下。”
陈樾按着她腰的那只手没松,另只手反着去摸枕头。
摸出来一看,是个紫金砂平安符。
“之前我跟娘一起去朝天宫,顺手给你求的,”朝天宫是北京城里香火最盛的道教宫观,“你想戴就戴,不想戴就放着。”
话是这麽说,眼睛却瞥着陈樾,大有要看陈樾现在就戴不戴的样子。
陈樾如何不知这平安符不是顺手,而是特意求的。
朝天宫的平安符向来一符难求,更何况这还是朝天宫最德高望重的道长亲手制作,亲自开光加持的紫金砂,无疑更加珍贵。
陈樾心里十分熨帖。
他就知道她是记着他的。
然後立即就想戴给棠袖看。
但此刻他身上只有中衣,这紫金砂穿的绳子也不是能戴脖子上的那种,陈樾便在掌心里攥紧了,说:“这份生辰礼特别好,我特别喜欢。”
棠袖哼了声。
她花那麽多工夫才请到的平安符焉能不好。
却道:“年年都给你过生日,该说的早说完了,今年不知道祝你什麽,就祝你平平安安好了。”她看眼他左肩,先前地震时受的伤她还记着,“人这一生,能平平安安就最好不过了。”
陈樾低声应好。
她既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亲人,他的家人,因此所求不过平安。
他也希望她能一直平安。
陈樾仰头看棠袖。
看得很专注,很认真,他目光里尽是渴慕,迷恋,与沉溺。
棠袖也垂眸看他。
她知道的。
他对她的感情一向如此,厚重浓烈,甚至是炽热的痴狂的。
她相信他比任何人都爱她。
察觉到按在後腰上的手微微用力,棠袖很顺应地贴近。呼吸一瞬交织在一起,两人的唇亦在同一时刻碰在一起,陈樾一手仍牢牢握着那块紫金砂,另一手顺着棠袖衣摆向下,实质性地表达他的感谢。
棠袖再吸口气。
这次她没拒绝了。
便由着他深入,也由着他拥着她改变姿势。
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手,于是他手上来握住她的,十指相扣,他人却向下。她纤腰不受控制地轻轻颤动,手也无意识揉他长发,迷蒙眼尾几度潮了又湿,棠袖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出声。
然而有些东西不是想忍就能忍得住的。
陈樾便听着上方她半是隐忍半是溃散的泣音,备受鼓舞般全部吮去。
到最後,两人虽没真正敦伦,但大清早的也出了不少汗。
陈樾擡起头,唇角微湿,眼底亦泛着些微的红。
他上来,温温柔柔地吻棠袖脸颊。
心知再继续下去就真一发不可收拾,棠袖看看不远处的自鸣钟,对陈樾说她该起了。
“今天事多,”声音有点哑,她清清嗓子,“你也去上值吧,就这最後几天了。”
今年朝廷是腊月廿四放假。
连着除夕丶正旦丶上元等年节一直放到正月二十,天数十分可观。
陈樾当然知道他该停了。
今天锦衣卫里的事,还有皇帝那边的事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