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淮亭眉心已经皱着,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两秒,接过她递来的钱夹,关上车门,转身离开。
中午十二点落地,向淮亭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儿,“未期”最近忙着拓展业务,前两年开发的几个游戏接连上市,其中两个遭对手恶意泼脏水,下了水军,说是抄袭,最近在打官司。
他确实忙,不然也不会这麽久不回北城。
下了飞机,没带行李,只拿了钱夹去停车场,他在北城的助理提前接到消息,带着司机过来接他,上车後,他给家里打了电话,车子走高速,不过半小时,到向家的别墅。
下车进门,看到王玲,才知道她没有生病。
脱了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摘了腕表,皱眉走向客厅:“我爸呢?”
王玲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正在给家里阿姨交代今晚要准备的饭菜。
今天是向沛的生日,之所以叫向淮亭回来,一方面确实有事跟他说,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能帮妹妹庆生。
先前向淮亭没有要的两家公司的经营权,向志华给了王玲,不过向淮亭之所以没有接手那两家公司,本意是想让向志华放给向桉,不知道为什麽,最後被王玲参与进来。
王玲这两年多活跃于向家的公司,近段时间也忙,只能抽出周末的空闲稍作休息。
她从座位站起来,走到餐厅一侧靠墙的柜架处,把早上点的香薰灯灭掉:“他去公司了,晚会儿回来。”
向淮亭静默,随後顿了顿,手中的腕表放在茶几,他没有开口问,但王玲看了眼他的背影,片刻,还是解释:“我没有生病,我故意让你爸爸给你打的。”
向淮亭眉宇并没有舒展开,他右手在茶几桌面微不可见地轻磕了两下,王玲的话他想到了。
片刻後,无奈叹息,没应这句话,只是从茶几上捡了自己的手机,从沙发站起来,转身欲绕过沙发,往通往楼上的楼梯处去。
王玲跟过去,语气稍急,也凌厉:“你好久没回来,上周回来只是跟向桉吃饭,连家门都没有进。”
因为王玲的拦路,向淮亭被迫停住脚:“我是来北城出差,和她吃饭是因为还没有正式见过薄轶洲。”
向淮亭:“她结婚,我都没有回来一趟。”
两人站在距离楼梯口几米的地方。
王玲跟他争执:“说到底她不是你的亲妹妹。。。。。。”
向淮亭打断她,声音有明显不悦:“都是我爸生的,怎麽不是亲的?”
王玲噎声,不想被家里的佣人听进闲言碎语,她声音放低:“鸿之和向沛是我生的,他们和你才是流着一样的血。”
向淮亭几年前才知道家里的这些事,也是那时候知道自己和王玲的关系。
向桉的母亲和向志华没有离婚前,王玲和向志华就又在一起了。
王玲看他不说话,她知道这个儿子不向她,深深吸气,妥协,往後半步:“我不知道你怎麽想,但你父亲想把家里的公司都交给鸿之,最近几家公司的股权在收拢,你就当时可怜可怜你弟弟,你必须站在我们这边。”
餐厅气氛有点僵。
良久,向淮亭擡步,路过她,轻勾衣领处的纽扣,往二楼走去:“没什麽事的话,我明早的飞机回南城。”
。。。。。。
向桉一直忙到周六才得空闲下来,中午回酒店给薄轶洲打了电话。
她出差的酒店在博安旗下,安排的套房,临着卧室的还有一间很大的衣帽间,她这次来的时间久,薄轶洲让人在衣帽间准备了所有她常用的换洗衣物,仅仅睡衣就有六七套,睡裙,或者是方便的长袖对襟睡衣。
此时她把手机扔在衣帽间的软榻,打开柜门,从里面翻找换洗衣物。
薄轶洲:“几点到北城,我去接你?”
还有时间,她想找了衣服洗个澡,睡半个小时,好不容易找到一件看起来很舒服的睡裙,在镜前比了比:“五点多,不用来接我,我要回家拿我哥送我的东西。”
对面薄轶洲沉吟:“直接从机场过去?”
“对,你不是晚上还有应酬?你忙你的就可以。”
说完她弯腰把手机拿过来,对着话筒:“现在方不方便,能切视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