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衔玉发出闷哼。
宁迢僵住,把手放下:“打疼了?”
魏衔玉垂眸,低低应了声。
宁迢看他这副模样,也不想继续跟他计较了,他烦躁地主动去握魏衔玉的手:
“饿了,带我去吃饭。”
宁迢主动牵他手这件事,又让魏衔玉一阵心情激荡,他仿佛打开了什麽新世界的大门。
在宁迢看不见的地方,魏衔玉默默勾起唇角。
迢迢吃软不吃硬呢。
“你真的会在外面等我吗?”
魏衔玉拉着宁迢反复确认道。
这是魏衔玉走到这边问的第六遍了。
心理科有外人在会影响诊断,魏衔玉今天还有一堆想问邱医生的东西,要是宁迢也跟着进去的话,怕是没有办法坦诚的聊。
宁迢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我坐玻璃这边行了吧?我要是一跑你肯定能立马发现。”
魏衔玉磨磨唧唧一步三回头的走进诊室。
“这可是你头回这麽短时间内来两次啊。”
邱医生新奇地看着魏衔玉。
魏衔玉坐下,开门见山说:
“最近我和迢迢关系缓和了很多。”
邱医生看了眼外面的人,挑眉道:“那就是迢迢?”
魏衔玉蹙眉:
“他叫宁迢,迢迢只能我叫。”
邱医生改口:“好,宁迢。”
“你现在是能放他出门了?”
魏衔玉:“我能接受的最大程度就是他和我一起出门,而且他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里。”
邱医生夸赞道:“这样就很好啊,你进步很大,凡事别急,慢慢来。”
魏衔玉问他:
“他现在能出门了,患精神疾病的几率是不是会变小很多?”
邱医生稍稍正色起来:“衔玉,这不是说你让他出门,他就完全没有风险患心理疾病的概率。”
魏衔玉攥紧手:
“那我还要怎麽做呢?我感觉我已经做到极限了。
每次我带着他出门的时候都非常焦虑,我很害怕他又逃离我。”
见他呼吸不稳,邱医生把一杯水递过去,接着斟酌道:
“你要是真的想为他好的话,首先要改变的是你自己。”
魏衔玉怔住:“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