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事上,流转神韵,恰似春日里最娇艳的花,肆意绽放,让人不禁遐想,究竟是怎么样的宠爱,方能成就今日这风华绝代的模样。
壤驷胤眼神中闪过一丝幽暗,他缓缓走到钟离月华身后,手掌微微抬起,掌心隐隐有力量在汇聚,目标是钟离月华修长白皙的后颈。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将眼前之人即刻带走。
他心想,自己反正初来乍到,没多少人认识他。
只要寻得一处隐秘之地当作属于他们的龙窟,地上铺满最柔软奢华的毛毯,他要让面前人日日乖乖地趴伏在自己膝头,只能与自己相伴。
初次相见竟能毫无廉耻地与他人做出如此浪荡行径的人,就该打副锁链,扣在他手腕与脚腕之上,让他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锁链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时刻提醒他收敛自己的行为,令他无法再肆意妄为,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规规矩矩地学着检点自身。
眼中只能有自己。
壤驷胤脑中点子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
越想越兴奋。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坏。
不然也不会逃到此处。
恰在这时,钟离月华刚好转过头,也看向他抬起的手掌,上面还有未消的灵力,挑眉道:“你做什么?”
壤驷胤:“……有点酸,我活动活动。”
壤驷胤以为面前人至少会有点怀疑,谁知道他点点头没有丝毫他想,而是颇有些嫌弃地道:“刚才明明都是我在出力。”
有些蠢。
钟离月华舌尖还残留着龙血那独特的腥味与一丝淡淡的甘甜,龙血入喉,一股温热的气流在经脉中缓缓游走,从内而外地散发着暖意,原本苍白的脸上,此刻已渐渐有了些许血色。
不饥饿之后,钟离月华的理智也稍微回笼了些。
他也开始盘问壤驷胤这一个月的事。
钟离月华微微抬眸,缓缓开口道:“魔族的人对你怎么样?”
壤驷胤心里却在暗自思量,这般询问,是不是在暗中打探他在魔族中的地位呢?
他思索片刻,开口道:“我都是鬼主了。”
言下之意,表明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借此让钟离月华知晓,他还是比较厉害的。
说话做事皆是有分量,能力跟那个鬼主比起来不知道如何,但是应当也是不差的。
壤驷胤说完等待着钟离月华的回应。
他们踏入鬼界,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平衡灵力与魔力之法,此次壤驷胤总算是有了些出息,竟已成为鬼主。
在钟离月华看来,或许如今的壤驷胤有足够的手段去找到秘法吧。
钟离月华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信任与期许,轻声说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壤驷胤如坠云雾,完全不明白对方所提及的“好消息”究竟指代何事。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困惑与不解。
在短暂的沉默后,壤驷胤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与纠结,开口问道:“你还要在这里?不跟我走吗?”
刚刚那番亲密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炽热的气息、缠绵的触碰,一切都好似刚刚落幕的一场旖旎梦境。
钟离月华神色平静,缓缓说道:“现在离大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你要想办法赶紧完成自己的事情,我这里不用担心我。”
壤驷胤却是一头雾水,满心疑惑,暗自思忖着,完成什么呀?他到底想让自己完成什么呢?
想着想着,心中那股子烦躁和不解愈发浓烈。
他忍不住伸手,动作带着一丝急切,一把掀开钟离月华的袖子,只见那白皙的肌肤之下,还有着余红未褪的痕迹,像是在无声诉说着之前遭受的种种。
壤驷胤的眼神瞬间暗了几分,眸中似有怒火在燃烧,话语也不自觉地带了几分质问的意味:“他都对你这样了,你还留在这里干嘛?”
钟离月华本就有意遮掩着那处痕迹,不想让壤驷胤瞧见,免得再生事端,可终究还是没能躲过他的眼睛。
一时间,气氛变得更加微妙而尴尬,钟离月华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眼神闪躲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了那副淡然的模样,只是抿着嘴唇,没有立刻回应壤驷胤的话。
钟离月华内心五味杂陈,自己被欺负了这件事让他颇感没面子;另一方面,他心中那股倔强与骄傲促使他自己的仇定要自己亲手来报,绝不让他人代劳。
壤驷胤的目光落在钟离月华身上,轻声问道:“疼吗?”
钟离月华听到这询问,矜持道:“还好。”
壤驷胤看着他那故作坚强的模样,心中泛起一阵疼惜。他缓缓拉起钟离月华的手,将那修长的手指轻轻送到自己唇边。在他心中,只觉这鬼主实在可恶,一点都不懂得疼惜人,那自己便要好好地疼爱他。
钟离月华被壤驷胤那炽热且满含深情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抽回自己的手:“总之你那边把自己的事处理好,大婚之前我会想办法同你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