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为被封,如今只有双修秘法加上壤驷胤的龙息最能助长他的修为。
壤驷胤再次不太坚定地拒绝道:“……我觉得这样不好,天光化日。”
这是鬼主的人,壤驷胤想。
再下去,就太复杂了。
钟离月华心中觉得怪异,壤驷胤什么时候这么有觉悟了,若是往昔,自己绝不会拉着壤驷胤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逾矩之事。
只有他拉着自己的分。
以前他自然是极为看重自己的颜面与名声,他们大婚后,钟离月华带他回过钟离族,自己曾经奉为圣地的练功房和童年去处被这家伙污染过后,他早就对壤驷胤不要脸有了一个新认识。
现在装什么纯。
若不是他已经感受到了某处。
钟离月华心中忽生起一丝疑虑,目光在壤驷胤脸上来回打量。难道他如今这般屡屡拒绝,是故意摆出这副姿态,想要拿捏着,好让自己主动凑上去吗?
瞧他那副欲拒还迎的模样,面上虽是一副义正言辞的拒绝样子,可那闪躲的眼神,微微泛红的耳根,又好似藏着别样的心思。
钟离月华懒得去琢磨他那些小心思。
把人推倒,脱着身上的玄衣和腰带,又催促壤驷胤把外袍脱下来。
那假山石很快响起了一阵动静,等停止的时候宴会还未结束。
不多会儿,只见那两条如羊脂玉般雪白的长腿,在微微晃动间,隐隐从衣摆之下探露出来,衣带松松垮垮地垂落,外袍也随意地交叠在一起,凌乱的褶皱似在无声诉说着方才的激情与缠绵。
微风悄然拂过,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
钟离月华缓缓起身,那轻薄的衣袂随之轻轻飘动,宛如灵动的水波,他此前仅仅褪去了长裤,此刻着手整理衣物,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拢好外袍,将每一处褶皱仔细抚平,衣带在腰间缠绕,重新系得紧实而妥帖。
从外表看上去,他整个人衣冠楚楚,丝毫不见衣物之下那曾经的凌乱与不堪,仿佛之前的一切激情与缱绻都被这一身整齐的着装悄然掩盖,只留下一副清冷矜贵的模样。
任谁也难以想象在那华服之下,曾有着怎样一番令人面红耳赤的景象。
时间紧迫。
只能匆匆来一次。
那青尧所授的秘法竟真的发挥了奇妙效用。
钟离月华明显感觉到体内灵力仿若久旱逢甘霖,缓缓复苏,一丝一缕地在经脉中重新流转起来,虽只是些许,却也足以让他内心激动难抑。
而另一边,壤驷胤呆呆地坐在原地,灵魂好似游离于躯壳之外。
钟离月华微微侧过身,朝着壤驷胤的方向投去了一眼。毕竟总不能用完人家就丢在一旁不管不顾,他轻咳一声,试图安慰道:“……兴许是太久没有过了,发挥不好也很正常的。”
壤驷胤听了这话,顿时面红耳赤,压低声音道:“……别说了。”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羞恼,仿佛再多听一句,自己就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似的,装作很忙地穿衣服。
钟离月华瞧见壤驷胤那羞赧又窘迫的模样,觉得好笑。在他看来,若是壤驷胤不快才奇怪,毕竟,这可是自己第一次如此主动。
虽说壤驷胤嘴上一个劲儿地说着这样不好,可他搭在自己腰上的那双手,动作却颇为熟稔。那双手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自然而然地就找到了合适的位置,轻轻环着,手指下意识地微微收拢,配合着钟离月华的动作,似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壤驷胤的目光锁定在钟离月华身上,只见他事后第一反应便是急切地查看自身修为状况,让壤驷胤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与疑虑,自己就是被他采补了吧。
他听过鬼界很多都是以此行为来增长修为的。
壤驷胤反思,满心懊悔,怎么刚才就没把持得住,怎么就在那关键时刻丢掉了所有的防备。
他的理智如洪钟大吕,声声告诫着他此事决然不可行。
可当那人的面容近在咫尺,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柔软的唇舌已然递到嘴边,壤驷胤只觉大脑“嗡”的一声,所有的坚持在那一刻都有了一丝松动。
他并非毫无欲念之人,龙族重欲,可他对旁人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就是见到这人的第一眼,身体里流淌着的热血开始沸腾。
纠结也许只有一瞬间,而后直接直接跳下悬崖边缘。
他才不管这是谁的人。
壤驷胤想起钟离月华刚才只着一件里衣,往下松动一些的时候,露出左肩有一颗痣,圆润,静静地躺在那里,周身仿佛被一层薄纱般的水汽轻柔环绕,有晶亮的水雾在他肌肤上凝结成微小的水珠,像一颗颗似细碎发亮的小石头。
他的吻落在了那颗痣上。
怀中人的身躯微微起伏,每一次轻微的颤动,都使得那水雾有了些许波动,而那衣袂之下,隐隐约约便能瞥见莹白如玉的肌肤,仿若在云雾中半遮半掩的明月,散发着勾人心魄的魅力,引得人忍不住想要拨开那层朦胧,一探究竟。
壤驷胤想到此处眼神暗了暗。
想要把他直接带走。
那身细腻光滑的肌肤,身姿养眼却又不失挺拔,每一寸线条都似精心雕琢,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气。这般出众的仪态,唯有无尽滋养之中,被精心呵护,才得以孕育出如此令人惊叹的一副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