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府中的郎君,出身高贵,权势在手,我不过是个没了家的孤女,千里迢迢来到京城,也只是想寻一个清静的角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而已。”
“四郎君,就当我求求你了。以你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没有,且你身边已经有了位苏姑娘,再过不久你还要娶崔姑娘……到时候娇妻美妾在怀,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就发发慈悲,就当这世上没我这号人吧。”
听到她梨花带雨的哭诉,魏缜的眼神变得复杂。
娇妻美妾。
崔玲珑不是娇妻,苏婉清更不是什么美妾。
活了二十多年,他真正想要的女人,只有眼前之人。
可偏偏眼前之人,如此不识好歹。
他有时真恨不得将她的脑袋撬开来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她以为嫁给那些庶民百姓,真的比跟了他好?
更何况,她如今已经是他的人了。
她身体的每一寸他都吻过、摸过,她的气息与他的气息曾经深深的交缠过,她从头到脚都沾染过他的气息,打上了他的烙印。
她凭什么觉得这样的她,还能逃离他的掌心?
看来还是平日里他太宠着她了。
思及此处,魏缜眸色一暗,大掌也扯开了她的亵衣。
“爷给你两条路。”
他俯身,黑眸如鹰隼般直勾勾凝视着身下之人,语气也比平日里更为冷漠:“第一,乖乖伺候爷,等崔氏进门,爷抬你为贵妾,从此宠你爱你,再给你一个儿子傍身。”
“我不要!”沈青梨几乎毫不犹豫的反驳。
如果她走上这条路,和如今的姨母有什么区别?
姨母的确是锦衣玉食、无须担忧生活,可她也见识过后宅姨娘间的勾心斗角,虚与委蛇,见识过姨娘们为了讨好国公爷的奴颜婢膝。
这绝不是她想要的日子。
如果余生真的要靠以色侍人,她宁愿终身不嫁,或是剃了头发当个姑子。
她拒绝的这般干脆,魏缜眉眼间的戾气愈深。
扯过她亵衣的大掌也愈发用力,伴随着“撕拉”一声布帛撕裂声,陆缜俯身,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那么第二条路,爷不给你名分,你就等爷一辈子的禁脔。”
“爷想要你的时候,随时来幸你。你若是敢跑,爷就把你锁在床上……”
“无耻,魏缜,你无耻!”
“嘘,小点声。”
魏缜眸色冰冷,尖利的牙齿细细碾着她的耳垂,沉声道:“要是把人惊来了,那你便是不嫁也得嫁了。”
这无耻之言,将沈青梨气得浑身都忍不住发抖。
当身前蓦得一凉时,她惊呼一声,下意识要去捂着胸口。
男人的唇却已经落了下来。
不是往常的亲吻,而是咬。
牙齿陷入肉里的啃咬,让沈青梨吃痛,眼角也不禁迸出泪意。
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挣扎着,两只手也用力挥舞着,试图推开身上的男人。
魏缜皱眉,正要摁住她。
可下一刻,沈青梨一巴掌挥了过来。
“啪——”
霎那间,空气里响起一声不大不小的清脆响声。
方才还气氛暧昧的帷帐里瞬间冰冻一般,空气都仿佛僵凝住了。
看着男人脸上出现的那一道血痕,沈青梨怔了下,吓得浑身发抖,“我、我……”
魏缜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可怕。
他一把抓住沈青梨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敢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