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对,不会的……」
楼莺骤然指着裴裹儿,「是你,你是茅山派的人,你把他炼成了什麽!」
所有人像是受到了启发,她们齐齐地看着这个一个丹药便能活死人的女人。
不是憧憬和好奇,是惧怕和杀意。
原本还不曾想计较的裴裹儿蓦地盯住她,因为生气眼瞳透亮,音量都拔高了。
「我不是茅山派的人!」
其他怎般骂她都行,但如此这般就是不行。
虽然她在茅山派待了二十年,可她不喜欢那里,茅山派将她逐出山门的仇更是一日日地惦记何时去报。
她想听那些人说她是被逐出山门的人,是最不受待见的海棠门的人,唯独不想听的就是楼莺嘴里这个。
「还有,那只是丹的解药,吃了僵尸丹,他就不能发疯。」
「他没死,你生气了,你在怕什麽,怕师兄知晓当时是你,你,你还有你,将他驱赶出去的!」
裴裹儿一个不落地将当时犯罪的人点出来,甚至走到她们面前,就是明晃晃的报复。
面前众人的心虚丶胆怯丶又故作底气的模样,一一晃在徐帘雾的眼里,他阖了阖眼睛,想让自己清醒些,可心底的冲击却让一时难以调整,甚至生出丁点心魔。
曾经并肩作战的师兄,如今妖口之下的救命恩人,换来的便是这迫不及待的驱赶吗?
原本掉在远处的濯缨剑突然颤了颤,如有灵智一般飞回了他手里,是要护主。
可偏偏这一个动作,有心之人总会多想,他们所有人眼神飘忽,随之变成愤恨。
「大师兄,你要对我们拔剑?」
「你就如此信她?」
他们盯着那柄护过她们千百次的铁剑,满嘴逼问。
徐帘雾克制着眩晕的感觉,濯缨剑支撑着他的身体,眼神稳稳地落在位於最前方的楼莺丶应袂二人。
「何至於去信她,是你们都在害怕。」
应袂涨红了脸,低头不言。
楼莺一时哑声过後则是无穷无尽的由。
「当时师兄受重伤,我们又怎可继续叫一个魔道栖身左右。」
「师兄是受了他的好处,是以要救一个入魔之人,何曾考虑过苍生道的难处。」
「我们之中,多少人被打伤,如今拖着残躯苟延残喘,师兄莫不是想亲手杀了我们,师兄心里怕是早就忘了,凌霄师叔如何嘱咐你要顶着一条命护卫我宗弟子。」
第27章分路(三)「既你们怨我,之後也无需……
「未曾忘。」
「宁焘是我师弟,我与他同为死一战,不过是他救了我,我又能苟活至今又救你们一次而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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