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长老顿时警惕了起来:“他们要干什么?难道是想偷师?或者看上了简长老你?”
简町原:“……”
他摇了摇脑袋,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几个长老合力打开结界封锁青云门,不让一只苍蝇飞出去,挨个盘查弟子。
传音纸鹤也通风报信,温已珩和简町原继续排查卷子,发现混迹这场考试的魔修还不止一个!
浑身的皮肉都一冷,好像有一股寒气从简町原的裤脚往上面爬,直觉告诉简町原:大事不妙了。
“全力寻找魔修。”
温已珩安慰道:“我们已经将缥缈峰封锁,那些魔修藏不了多久的。”
可是他们没有意料到,这些魔修根本不屑于藏。
在一阵地动山摇的动静之后,有弟子御剑飞来通风报信:“掌门,各位长老,藏宝阁被贼人闯入,可惜我们只抓到一个。”
温已珩立刻命令将歹人押道青云门理事峰等候发落,他们一刻不停出发审问被捕魔修。
只见青云门规下一道金色的锁链将一个灰头土脸的魔修困住,他目光幽深阴暗,死死地看着简町原,不禁破口大骂。
“都怪你!”
简町原诧异:“啊这?”
关他什么事?
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
那名魔修就口若悬河地大声咒骂了起来:“我们原来是计划是卧底在青云门,直到让你们土崩瓦解,结果你说一个月就要进行一次像今天一样的屁考试,士可杀不可辱!”
听到这个消息的他们感到生活失去了盼头,马不停蹄聚集起来入侵藏宝阁。
这样要考试的日子多一天也受不了。
简町原无言以对:“……”
看来不管是在何种背景下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讨厌考试呢。
居然是因为受不了月考而放弃卧底计划的魔修吗?
温已珩步步紧逼:“是谁派你过来的,派你过来卧底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呵!”那贼人一声冷哼:“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就算我死了,魔修的幽魂永远不散,我会一直一直盯着你们伪善的正派,终于有一天,修真界都会在我们魔修脚下!”
温已珩剑气出鞘,凌厉的灵气逼近,接触皮肤时就像是刀刮剑磨一样疼。
“我青云门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既然你不想说,那就试试忍受皮拆肉剁之酷刑,我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手段更硬?”
霎时间,惨叫声几乎把理事殿的屋顶掀飞。
简町原心悸地捂着自己的耳朵。
魔修勇敢无畏,皮开肉绽散发的血腥加人作呕,天雷噼啪落下,最后半生不死的魔修还是死死的闭着口。
“师兄师兄,打不得啊!”简町原微微睁眼,被血与肉飞溅的场面吓了一跳。
温已珩道:“这个魔修修炼的应该是以身为傀,无痛不死的邪术。”
简町原了然:“打是没用的?”
他又轻轻地嘶了一声,捻着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把魔修被血沾湿的头发撇到一处,直到看清对方还算清秀的脸,啊呀一声,斯文透顶又极致危险。
就像老师笑眯眯地看着你,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打和杀有什么用?皮糙肉厚的。”简町原悠悠回过脑袋:“他就像一只小狗,你越凶越狠,他倒以为你在和他戏耍,玩得很开心。”
温已珩撇头去看简町原,意外地看见他脸上泛滥着奇异的光泽,微微俯身的时候,松松垮垮的衣襟上锁骨明显,骨头的痕迹渐渐没入叫人浮想联翩的地方,整个人身上多了一分魅气。
“狗嘛。”
“要主人来打,不是吗?”
简町原拿起了卷子,道:“我这入学考试是要报名的,你报上的是哪家?”
“既然魔修那边派你来卧底,必然是因为你在正派这里有一个冠冕堂皇的身份吧。报考的时候每个修士都填了身份,我们核对无异才发的准考证。”
洋溢在简町原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他一字一顿却真知灼见字字珠玑:“所以,你家里面知道你偷偷修了魔道吗?知道你做了魔修细作么?”
那魔修大惊:“你……”
你是什么意思?
简町原依旧是那副欠揍的样子:“我会把这一切告诉令尊令堂的,既然刀光剑影对你不过瘙痒,想必亲人才更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