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先还喊着团结一致作弊的家伙们瞬间老实,自己不敢抄也就算了,看着那鬼画符一样的题目。
他们心道:完了,什么也不会,要是这样交卷的话自己一定会被淘汰的。
简町原的蛊惑声犹在耳畔。
他们终于明了,争先恐后地伸出手来,把昔日的朋友挑翻下马:“简峰主,我要举报,坐我后面前面这位兄台刚刚考试之前就在抄书,现在那张小抄一定就藏在他的袖子里面!”
简町原邪恶地笑了起来:“孺子可教。”
又一人站起来举报,还有一人,还是一人……络绎不绝之势。
经此一下,台下众人正襟危坐。老老实实,不仅仅自己老实了,他们的眼睛还像巡游的激光枪一样死死的关注周围的风吹草动,防止别人小偷小摸。
自己做不了弊,别人也不许作弊,不仅如此,作弊的人就应该下地狱。
每人都对作弊零容忍,怒发冲冠。
简町原满意地一手撑着讲台,好像在欣赏自己手下的江山。
旁边目瞪口呆的温已珩呆呆愣愣地转过身子,难以置信简町原这样叫人自相残杀各自为营的策略会这么好用。
简町原微微一笑,介绍道:“师兄,这就是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死。”
这还没完,简町原和温已珩兵分两路,一个站在讲台上俯瞰任何风吹草动,一个脚步轻轻在考场里面就像飘荡的野鬼。
只有有人摇头晃脑,两人的目光就飞快锁定在那个考生身上,叫人头涔涔而泪潸潸,连抬头都不敢。
看样子清冷贵气的人平白无故散发出一种不敢侵犯的威严。
飘荡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脚步声,突然出现在某人的身后,啧啧一笑,用一种危险透顶的语气问:“你刚刚左顾右盼在干什么呢?”
那被抓包的弟子还在嘴硬:“我的笔,掉了。”
简町原皮笑肉不笑:“怎么好端端的笔就掉了,那你可不要再掉什么东西哦。”
刚刚还盯着简町原意兴阑珊想入非非的考生们顿时噤若寒蝉,这个长老再容貌艳丽也不是他们能染指的起的。就算简町原真的眼瞎了选择他们做道侣,他们也不敢答应。
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好恐怖。
漫长的一个时辰终于过去,有还没完成考卷的考生还在垂死挣扎。
大徒弟收卷子的时候很为难:‘师尊,他们都不想交。’
简町原也不是吃素的,他不留情面地宣布:“现在开始,每个人把笔放下,双手举过头顶,要是让我看见谁的手还拿着笔,成绩作废。”
他还不忘贱性大发,奚落大徒弟道:“你该学学怎么高效的管理你的师弟师妹。”
辰甲已经彻底茫然了,先不说别的,把人聚集在一间屋子里面连续写一个时辰卷子,还被寸步不离地监视着,待遇比看囚犯还有过则无不及。
他这样赤子之心的人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的。
简町原把卷子叠在一处仔细清点,还对着大徒弟道:‘以后你的师弟师妹们进了缥缈峰,我们每个月都会有一次这样的考试,做好准备哦。”
那时候,辰甲的世界是天崩地裂,他越发觉得师尊面目可憎了起来。
简町原抱着卷子离开,几个峰主立刻围在一处翻看卷子。
他们今天晚上要把卷子批改完毕,选出优胜的弟子。
虽然温已珩并不认为凭借一张卷子上面的几条题目就可以知道一个人的能力高低,但是他为了合群,还是拿起了其中一张卷子细细观看。
越看温已珩的眉间尺沟壑就深了一分。
简町原游手好闲地看师兄异彩纷呈的神色,好奇道:“怎么了,师兄是震惊于大千世界蠢货之多?”
不就是看见一张低分卷吗?何至于此?
温已珩的表情却并不乐观,道:“不是,师弟,你看这人作答的明明都是歪门邪道,用人魂炼器祭尖之法。”
片刻之后,温已珩和简町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是魔修!”
有魔修混入了这场招生考试,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