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遥栀就说:“这么喜欢的话,要不剪下来给?你玩?”
哪知邪神一下子将她?的发尾护在手掌中,微微眯起双眸,“不许剪,我养的。”
祝遥栀有些好笑,“我的头发又没有知觉,剪下来它又不会痛。”
“我会痛。”小?怪物认真地?盯着她?,“我帮栀栀养好它们,不要剪。”
祝遥栀觉得不能跟一个醉鬼讲道理,所以她?很快投降,“好好好,我不剪。”
本来就是随口说说的,她?这么手残,肯定剪不整齐,很容易就给?自己剪一个丑头。
邪神这才满意,继续用?手指勾缠她?的发尾,看上去真的很喜欢。
温泉水汽氤氲,浓烈酒香被蒸腾起来,祝遥栀恍惚间?以为自己泡在酒里。
邪神的反应好像迟钝了不少,祂手里还绕着她?的发尾,像是忽然意识到她?已经?洗好澡了,又贴过来把?她?抱紧,触手也缠在她?身上。
祝遥栀觉得不止她?的发尾,她?就是人形的邪神诱捕器。
而小?怪物把?脸埋在她?颈窝,像猫吸猫薄荷一样在她?颈窝里嗅了几下,原本清冷的声音被闷得软和下来:“栀栀身上没有别?的气味了,好甜。”
祝遥栀被祂毛绒绒的脑袋蹭得刺刺痒痒的,像是被一只大猫猫扒拉住舔毛。
她?垂眸一看,哦,小?怪物真的在给?她?舔毛。
祝遥栀原本不打算阻止的,都喝醉了,爱咋咋地?,但她?实?在痒得不行?,扭头就躲,躲一下脸上就被嘬一口。
最后她?都没力气了只好投降,趴在少年怀里,被痒得忍不住笑了几声,笑起来胸腔震颤,像是好多?只蝴蝶在身体里振翅。
片刻后,她?发现抱着她?贴来蹭去的邪神不动了,像是愣住了。
“怎么了?”祝遥栀只觉得水汽蒸腾中的花香似乎更馥郁了。
柔软的唇贴在她?弯起的嘴角,亲了又亲,“栀栀笑起来,我觉得我要融化?了。”
其实?她?只是因为怕痒。
祝遥栀觉得浴室里的酒香太浓厚了,浓得让她?有种她?也喝了不少的错觉。
所以她?轻轻戳了戳一只缠在她?腕上的触手,说:“我洗好了,我们换个地?方?。”
再待在浴室,她?不被酒气熏晕,也要被泡皱了。
其实?祝遥栀的意思是可以到比较空旷的地?方?散散酒味,比如外?边的庭院。
但她?一眨眼,就发现她?被抱到了寝殿那张宽大的床榻上,身上的水迹都被触手瞬间?吸干。
好吧,其实?也在她?预料之中。
该说不说,在鬼哭狱蹲大牢的时候,祝遥栀困得一直睡,现在躺在松软舒服的床上,居然一点睡意也没有。
她?甚至都不饿,因为被关在监狱里的时候其实?有魔修给?她?送饭,甚至还四菜一汤,就是待在那种破地?方?让她?没有什么食欲,都吃不完。
祝遥栀躺在床上深思为什么魔域的监狱伙食这么好,还没想明白,邪神就把?她?抱起来,握着她?的肩轻轻摇晃了几下,“栀栀,别?睡,头发还没擦。”
都喝醉了还没忘记要给?她?擦头发啊。
祝遥栀也是服气,没骨头一样趴在少年肩上,“那你擦吧。”
软巾将她?的发丝细细擦干,温热的指尖时不时划过耳鬓。祝遥栀这时候忽然觉得头发没有知觉挺好的,这样小?怪物亲她?的头发时,她?就可以假装不知道。
祝遥栀觉得她?一头青丝都被擦得干净松软,她?的耳尖就被柔软的双唇含住了。
因为刚沐浴完,她?身上还戴着温软的香气,她?自己都觉得闻起来香香的,像一块刚出炉的甜糕。
那些触手也贴了上来,每一只嘬下去都是一连串的亲吻。
太多?了,祝遥栀抓住几只触手狠狠一捏,但她?忘了,这些触手是捏不老实?的,反而还会翻出底下珍珠一样的奶白色吸盘,凑到她?手里希望她?继续捏。
虽然捏起来很爽很解压,糯叽叽又玩不坏,但她?没捏几下,就给?自己捏手酸了。
祝遥栀放弃了,任由?触手将她?的手指包裹起来,细致吸吻每一寸。
“再亲下去我可能要被亲秃噜皮…”她?张嘴,一句话还没说完,双唇就被含住。
亲吻从她?的唇角缓缓蔓延开,从上唇到下唇,顺着她?的唇形仔细地?厮磨过每一个地?方?,舌尖扫过,这个只是纯粹唇贴着唇的吻就湿漉了起来。
如果换作平时也就算了,但小?怪物现在喝醉了,醇郁酒香丝丝沁入口鼻,祝遥栀觉得呼吸间?全是酒气,让她?也有些昏昏欲醉起来。
“你有喝醒酒茶吗?”她?后仰着头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忍不住问。
邪神眼睫半垂,眸光朦胧,像是根本就听不清楚她?在问什么,只是一见到她?退开就立刻倾身过去,双唇再次贴上她?的。
祝遥栀冷不防直接被压倒在榻上,宽大的手掌贴在她?后脑勺,以防她?磕碰到哪里,但这样也会让她?再也逃不开唇上的亲吻。
随着她?被扑倒,刚被擦干的发丝小?幅度地?扬了起来,很快被触手卷住,像是担心她?的头发丝自己会跑掉。
还好,小?怪物像是从他?们之前寥寥几次的接吻中有所长进,侧过脸吻她?,让她?勉强能呼吸。
祝遥栀还想刚才有没有喝醒酒茶的事情,但这种情况下她?可不敢张嘴说话,不然这个吻就会趁机变得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