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糟心。
甚至片刻后,那个被她劈晕了的侍女都醒了过来,直接给?她跪下,诚惶诚恐地说:“奴是?否有哪里做得不对?请姑娘责罚。”
祝遥栀在临窗的软榻上坐下,摆了摆手,“没事,起来吧。”
刚才她只是?怕这侍女看见她要跑,就?会叫其他魔修过来抓她。
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她根本出不去。
“是?。”侍女起身,又?小心翼翼地问她,“姑娘要洗漱吗?奴去备水。”
祝遥栀:“不用。”
“您真的。。。不用吗?”侍女没有被耳羽遮挡的下半张脸有些红。
祝遥栀疑惑,“你在脸红什么?”
“奴不敢,奴只是?。。。”侍女又?给?她跪了下去,“尊上昨夜与?您同寝。。。”
祝遥栀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起来吧,不用动不动就?下跪,看着都膝盖疼。”
“是?。”侍女的脸更红了,“是?奴妄加揣测。”
祝遥栀耸肩,“放心吧,你们?尊上现在对我应该提不起兴致。”
毕竟从邪神的视角来看,她都毫不留情痛下杀手了。
侍女不敢多说什么,像只鹌鹑一样缩在旁边。
片刻后,她又?怯怯地问:“那您,想吃早膳吗?”
祝遥栀想了一下,就?说:“端一些上来。”
“是?。”
趁着侍女出去,祝遥栀连忙在识海中问系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离开这里?”
系统:“没有,你自己加油。”
祝遥栀:“。。。。。。”
看来是?司空玉已?经安全从紫墟秘境出来回到剑阁,暂时还不需要她这个恶毒女配去救驾。
祝遥栀一想到很快就?要回来报复她的邪神,整个人就?坐立难安了起来。
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如芒在背。
不行,得想想办法,不能坐以待毙。
她瘫在软榻上,揉着眉心左思右想,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侍女已?经端着早膳回来了。
是?有些熟悉的银耳莲子粥,还有一些糕点茶水。
祝遥栀并不饿,她只是?为了支开侍女,不过她还是?喝了几勺粥。
她想打听一下小怪物的近况,都君临魔域了有没有开心点,如果心情好一点她的下场说不定也好一点。
于是?祝遥栀开口:“你们?尊上——”
她还没说什么,侍女一听到尊上二字,都瑟缩了一下。
“。。。。。。”祝遥栀沉默了。
好了,不用打听,邪神的情绪很糟糕,不然这些伺候的魔修也不至于怕成这样。
因为她只说了半句话,侍女怯生生地问:“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没有。”祝遥栀本想让侍女没事就?下去自己玩,但她转念一想,说不定这样被误会成侍女伺候不周才被她赶出去,她就?没说了。
于是?侍女又?站成了一只沉默的鹌鹑。
祝遥栀简直都快抓耳挠腮了,却还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逃出去。
这层屏障无懈可击,只针对她一个人,哪怕江天月变幻了她的容貌和气息,也没什么用。
系统就?是?个废物,只能靠别的外?援了。
祝遥栀问侍女:“方楹在哪?让他来见我。”
“方楹长老?在魔宫,但、但是?尊上不允许任何男子踏入寝殿。”侍女惶恐得又?要跪下,但想到她刚才的话,弯起的膝盖又?只好直了起来。
“。。。。。。”祝遥栀简直两眼一黑。
她抬手指了指窗户,“那让他站在窗外?,我有些事情问他。”
侍女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也不可以,寝殿覆地广阔,囊括了外?边的庭院和四座偏殿,还有后山的温泉。只要是?男子,谁都不能进来。”
“。。。好吧。”祝遥栀有气无力地说,“为什么?这有啥好防的,我又?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侍女犹豫了一下才说:“尊上应该是?担心,他们?对您不敬,还有可能趁机勾引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