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了个咪的,这要她怎么说?
无论?找什么借口,不要就是不要。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嗯。。。我再考虑一下。”
他们一起过的水灯节,自然都知道送出姻缘结和收下姻缘结代表着什么。
“好,没关系,我会一直等栀栀。”
这件事才算暂时揭了过去。
而邪神的手指轻轻抚过她鬓上的白玉簪,“栀栀既然收下了,怎么不戴上去?我本来想帮你簪上的,不过那时候你在睡觉,我就放在柜子上了。”
祝遥栀听?得一头雾水。
她看了看床头柜,上面空空如也。
什么东西?
她刚才睡醒的时候倒是没有注意到床头柜有放了什么。
不会是类似姻缘结一样的定情信物吧?
而邪神微微垂下眼?眸,泛红的眼?尾带着几分不明显的羞涩,“栀栀喜欢吗?”
“……”祝遥栀汗流浃背。
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啊!
这话可?不能说,太混帐了。
她垂下眼?睫,沉默了片刻,然后转移了话题:“。。。我去沐浴。”
遇事不决,就转移话题。
“。。。。。。”邪神似是不满她的逃避,下巴轻轻蹭了一下她头顶的发旋,但?还是乖乖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偏殿有温泉。”
“好。”祝遥栀赶紧溜下床榻,三两步出了这间寝殿。
偏殿很是空旷,中央是一处汤泉,倒映着窗外的奇花异木,呈现温柔的烟蓝色。
洗不洗澡其实无关紧要,祝遥栀只是想把身上的衣裳换了。
她身上的裙裳是邪神给她换的,也不是说不好看,只是,和曲涟这些?一身狼狈的修士相比,她穿得太体面了,体面得有些?诡异。
毕竟她不可?能直接摊牌说,她昨晚就是在禁地过的夜,还一觉睡到了今天傍晚。
祝遥栀三两下把一身锦绣华裳扒拉了下来,然后就不可?避免地看到了自己身上不可?描述的红痕。
其实邪神还算克制,毕竟蒙了眼?睛。
要是一边看着她一边与她厮缠…祝遥栀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她目不斜视,快速换上了剑阁的道裙,因为她一直被当做外门弟子,所?以?这身白裙素得不能再素,唯一的花纹就是剑阁的宗门徽纹。
穷酸得令人宫寒。
相比起来,司空玉和朝璃身上的衣着才能体现出剑阁作为曾经的第一剑修门派的底蕴。
祝遥栀换好衣裳后并?没有返回寝殿,而是从偏殿的另一边出去了。
合欢蛊都解了,她还是尽快和曲涟他们汇合,然后想办法离开榴花汀。
她还是没办法忽略那个鲜血横流的雪夜,邪神不好惹,她得跑。
这间宫殿覆地广阔,曲折回廊幽深得看不见尽头。
祝遥栀走着走着,忽然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是她的木剑!
这就意味着,司空玉在这附近!
怎么回事?司空玉是怎么进?来的?
祝遥栀忽然反应过来,司空玉逃跑的时候顺走了她的木剑,而木剑上有她的气息,所?以?这座宫殿才把司空玉放了进?来。
真是有够心?塞的。
给他一剑还让他误打误撞地摸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