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触手勾住了她的尾指,轻轻晃了晃,像是在无声询问,能不能代替抱枕被她抱在怀里?。
透明的触手看上去更?加柔软,还为她改变了体温,变得暖融融的。
祝遥栀就伸手把它抱进?怀里?,手感很好,像糯米团子,而且捏不坏。
“栀栀,那些?人在靠近这里?。”邪神忽然说。
祝遥栀下意识浑身一僵,她的第一反应是担心?被人看到她和邪神之?间不清不楚。
所?以?她很快就说:“别让他们进?来。”
“他们进?不来,只有栀栀可?以?随意进?出。”
祝遥栀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她和邪神这种隐秘而暧味的关系就不会被发现。
“栀栀,真的不可?以?把他们赶走吗?”邪神眼?底有些?烦躁,强行压下了对入侵者的杀戮本能,祂退了一步,“或者把他们送回去?”
祝遥栀摇了摇头。
这些?人既然抱着必死的决心?踏入禁地,岂会轻言放弃?哪怕将他们遣送回琉璃塔,他们还是会继续披荆斩棘地过来。
因为这是唯一的生路。
“为什么?”邪神环在她腰间的手臂缓缓收紧,像是不安,又像是毒蛇缠绕猎物,“我很嫉妒。是不是他们每少?一人,栀栀就会把注意力一点点收回放在我身上。”
“栀栀,这个世界是一片将要枯萎的荒野,我眼?中只看得到你,所?以?你也再多看我一点吧。”
祝遥栀后仰着头,弯着眉眼?哄祂:“我现在就在看着你呀。”
她笑得眉眼?弯弯,少?年邪神眼?中的不满与烦躁就倏然消散,也弯了弯眼?睛,连笑容都与她相仿。
那双眼?睛弯起来,就像冰川中流动的星空,瑰丽奇绝。
“不过,”邪神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栀栀一开始给我的印记,不见了。”
“什么?”祝遥栀一头雾水,她一开始哪有给过邪神什么印记?
“原本在这里?。”
祝遥栀的手被牵起,覆在了邪神块垒分明的腹部,隔着衣袍她都能隐隐摸到流畅的人鱼线。
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邪神说的是合欢蛊印。
当然不见了,毕竟昨晚合欢蛊已经彻底解除了。
她“嗯”了一声,扬了扬空荡荡的手心?,“我的也不见了。”
“。。。。。。”邪神沉默,看上去好像有些?失落。
祝遥栀无法理解,“你在不开心?什么?”
邪神:“有点可?惜,毕竟是和栀栀一对的。”
祂扬起眼?睫,有些?期待地看着祝遥栀,“栀栀能再给我一个吗?”
祝遥栀唇边笑意险些?挂不住。
这玩意儿可?不兴给啊!弄不好可?是会要了她的小命。
她忍不住说:“这又不是什么好——”
她本来想说合欢蛊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话到嘴边临时刹住了,改口说:“不是什么好留着的。”
“为什么不能留着?”邪神不解,“是有什么用途吗?用过了就不见了。”
宝宝,被用过然后就要不见了的是你啊。
当然,祝遥栀不可?能这么说,也不可?能暴露合欢蛊的用途,不然邪神就会意识到她只是用祂来解蛊而已。
她眨了眨眼?睛,“这没什么的,你实在想要的话,我现在也没有。”
邪神这才没有继续缠着她要合欢蛊。
祝遥栀的心?才放下去不到一会,邪神一句话又给提了起来:“栀栀,不要我的姻缘结么?”
静心?编织的姻缘结还挂在床头的雕花玉栏上,像一簇烈火,几乎要灼到祝遥栀的视线。
她默默移开了眼?。
“。。。。。。”她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