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裴牧之,有着与望月一样的面容的男人,却出现在她的面前,无时不刻都在勾起她过往的记忆。
谢媛背对着裴牧之,侧身躺着,她闭着眼,假装睡着了。
门开了,然后又掩上。
确定室内无人,谢媛这才起来,房门又开了,此时进来的是弱柳。
“他走了吗?”谢媛问。
弱柳先点头,然后好意提醒,“谢娘子,以后见着王爷,不能再这么随意了,要称呼他为殿下或王爷。”
谢媛点头,神情恍恍惚惚。
在没遇到望月之前,谢媛生活简单,在遇到他之后,除之每日多了一个要照顾病人外,生活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谢媛救了他,自觉对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盼他身体快些康复,尽快寻回记忆。
望月自然可以感受到谢媛对他的关切,他很感激,可除了感激外,他渐渐对谢媛生出许多不一般的情愫,这种别样情感,随着与谢媛相处得越久,积累得就越多。
每天下午,他都教谢媛识文写字。
有一天,谢媛拿着上次新学会的诗句,向望月讨教。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谢媛指着纸面上写得歪歪扭扭的字,问:“什么意思?”
“说的是一位君子爱慕上一位淑女,希望与她相依相守,就如河洲上深情的睢鸠,永不分离。”
“哦,我明白了。”谢媛点头,“我像我爹和我娘那样,对吗?”
“嗯。”望月凝视着谢媛,可很快又垂下眼睫。
他意识到,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爱上这位美丽的少女。
窗台上摆着的那面铜境,清晰的印照出他的面容,丑陋无比,而谢媛那样的美好,令他自惭形秽。
望月更加迫切的想要恢复容貌和记忆,对于赛神医如实验般,各种希奇古怪的治疗方式,从不拒绝。
“望月,你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吗?”
望月艰难的摇了摇头,此时已是盛夏,他却坐在半人多高的浴桶中,胸口以下浸泡在滚烫的汤药中。
汗水不间断地从他额间鬓发渗出,赛神医每在刺入一根银针,他身上的肌肉就忍不住收缩一次。
“要是疼就叫出来,这不丢脸,不用忍着。”
“嗯。”虽然这样答着,他仍是一声不吭,只是握着木桶边缘的手,青筋暴起。
赛神医忍不住夸道:“不错,心性倒是坚韧。”
“多谢。”望月问:“神医,我中的到底是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