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下次会不会在犯另说。
孟河不一样,他小时候被打的时候就这样直愣愣受着,也不哭也不闹,更别提现在长大了。
孟津把皮带一扔,朝着自己的脸扇了一巴掌,清脆的一声响,孟河眼睛瞪大了。
“哥哥哥——我错了,你别打自己。”孟河把哥哥的手抱住。
“死孩子。”孟津拧了一把孟河的耳朵,还是妥协了。
孟河知道,哥哥总会心软,哥哥就这样一步一步退让,最后把自己的底线全部让没了。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惩罚,不过是跪了三天而已,哥哥就又开始心软了。
如果你训过狗的话,你要知道,你在第一次惩罚它的时候,就要一次性让它知道做这件事情的后果,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退让,一次又一次嘴上说着打它,但是又不会真正的下手。
这样养出来的小狗恃宠而骄。
“没力气了,哥。”孟河得寸进尺。
“没力气死在那。”孟津忍无可忍,把皮带甩在他脸上。
孟津还想再劝,抓着孟河的领子,把他滴溜起来,直视他的眼睛。孟津眼睛炽热像纯净的野火,能把这个世界上所有污秽全部烧光,又好像是镜子,把他所有的不堪全部看透。
“孟河,你这是水中捞月。”
孟河被这样的眼神烫地缩了缩瞳孔,但他没移开眼睛,任由孟津盯着。
“唉。”孟津移开眼睛又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败了下风,对孟河扔下一个治疗仪,带着彻底红透的耳垂离开。
孟津出了门,木门没有关紧,灯光从门的缝隙里投进来,照亮了孟河的半边脸。
孟河的脸一半匿在黑暗中,一半被走廊的光照射着,孟河往前爬了爬,把自己露出来,手抓住旁边的治疗仪放在腿上,随后躺在地板上。
水中捉月又怎样呢,哥哥又不会让他水月皆空。
半个小时后,治疗好腿的孟河从柜子里爬到哥哥房间,又钻了哥哥的被子。
三天没有睡过觉了,孟河也困得慌,舒舒坦坦埋在孟津的胸上,孟津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把他赶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好多孟,不会认混吧……怎么字数越来越少,明天4000字。
易感期
“你被养成了羊。”时隔多年,这是孟钟看见孟河时说的第一句话。
孟钟老了,他一直有大alpha主义,没有对自己的皮肤过多保养。他的眼睛也因为过多的算计而显得心思深沉,他和孟津的眼型都遗传了孟钟,但孟津的眼睛无情有思,流转着些悲悯,看着多了些神性。
孟禾的眼睛跟了妈妈,眼颦秋水,流睇横波,哥哥就经常因为孟禾的眼睛而心软,然后宠着孟禾的一些无理要求,孟河因为这个不公平的待遇气得牙痒痒,这让孟河每次忍不住想,如果两年前向哥哥表白的是孟禾,恐怕哥哥早就答应了吧。
孟钟也在打量着这个小儿子,被大儿子养废、养成食草动物的小儿子。
他看不上孟河之前那些低质量的beta和oga小孩,他曾经对孟河寄予厚望,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孟河和他的大儿子比起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瞧瞧他现在的样子,柔弱、呆滞。说来也可笑,大儿子虽然是近亲结婚出来的劣等产物,但确实最像他的,精明,果断,唯一的缺点就是个劣质alpha。
大儿子的手段让他不得不佩服,他承认这确实很有手段,孟津18岁的时候,联合着那些如同豺狼虎豹的亲戚和他妈手里20%的股份,险些把他拉下台,也是他当时一时不察,以至于差点被自己的大儿子架空。
不得不说手段还是嫩了些,大儿子知道再坚持下去也讨不到更多的好处了,只能用大部分股份和利益换孟河的抚养权,以至于到现在都还在仰仗着他的鼻息生活。
当时他还洋洋得意,孟津把小儿子要回去,激化他们两个之间的矛盾,最后他再以伟岸父亲的形象出现,把小儿子培养成他最满意的继承人。
只是他没想到小儿子这么蠢,能被洗脑的这么彻底,现在小儿子的爪子彻底被磨平了,他能选的继承人又只有孟津一个。
诚然,孟钟心里已经有了最好的继承人入选,但他还是喜欢看两个孩子争斗的样子,让他想到古地球的皇帝,看着孩子们闹得不死不休,最后他再大发慈悲地决定把位置让给谁。
在孩子们争斗的同时,他会好好平衡子嗣之间的关系,让他们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有机会,从而对他这个父亲愈发地尊重和敬佩。而不是现在这样,孟津的权利几乎凌驾在了他的头上,而孟河直接退出了争斗的舞台。
他要想办法来激起孟河的野心。资本家最擅长用诱导的语气和话术,所以他半真半假地开口:
“孟河啊,你是我最器重的孩子,听说你自己成立了一个关于抑制剂的小公司是吧,很好啊……”
孟河没心情听他那些屁话,脑子里想着回去怎么讨好哥哥,直到他听见孟钟说到的几句关键词。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手里有20%的股份可以给你——”孟河这才抬起头来,孟钟心里嗤笑一声,他就说,没有什么是利益不能解决的。
他乘胜追击,接着说:“孟津当年把你接过去,就是为了我手中的这些股份,对你这么好,就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不像你父亲我,全心全意地为你着想,我也能为你的小公司提供很多权利和帮助……”
孟津和孟河的关系很好拆散,只需要他的一点引导,孟钟看着走出去的孟河,又有了那种熟悉的、胜券在握的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