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颤颤巍巍爬起来,又把熟睡的孟禾摇醒,流着眼泪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孟禾被摇的东倒西歪,眼睛没有睁开,困困地回答他,“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孟津在旁边笑,把两个小朋友都安置好,用热烘烘的毛巾在他脸上轻柔地擦,孟河拉住了孟津的袖子,把他的胳膊抱在怀里,孟津摸了摸他的脸,把孟河揽过来,像第一次哄孟河睡觉那样,轻轻拍打他的背,哼着些不成调的歌。
等着孟河也渐渐睡着了,孟津走到窗边,久违地喝了一瓶旺仔牛奶,看着窗外繁星点点,不知道在对谁说话:“老师,这样做是对的吗?”
没有人回答孟津,他的话随着烟一点点远去了,孟津也是第一次养孩子,他竭尽全力地做到了最好。
孟津回到床上,把两个小孩揽在怀里。
“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
看透
昨天睡的晚,但孟津还是保持了良好的作息,8点起床,和弟弟们树云星边逛边交流感情。
孟河拿出自己在外面做的小手工送给苗苗当礼物——一朵金色的小向日葵胸针。孟禾很开心把它别到了自己的衣服上,装作抱怨地说:“二哥这两年给我邮的东西也太多了,我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又走了一会,孟禾又说:“哦对了二哥,老东西可能回去要找你。”
孟津敲了一下他的头:“没大没小。”孟禾捂着脑袋,假装被打疼了,泪眼汪汪地看着孟津。
“找我?”孟河问。
“嗯!前两个月他把我骗过去,然后说什么虽然我不是他亲生的,但是也有孟家的血脉,妈妈的股份没有说一定要给哥,他也对血缘看得不重,如果想进公司的话就……”
话没说完,孟禾又开始笑:“他还敢单独叫你,当时你踹他那一脚,好几年他都没来找过家里的麻烦……”
这件事确实让人记忆深刻,就连孟津都忍不住勾了勾唇。
当时孟河来家里3年了,孟津的势力也越来越大,过年也不回老宅,和两个弟弟和妈妈在别墅里过年,气得老杂碎亲自来抓人。
那两年杂碎爹孟钟脾气坏,不知道是不是遭了报应,这8年都没有再有过孩子,在医院也检查不出来。
8点左右就到了孟津的别墅敲门,孟津开门后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大过年为什么不回老宅?亲戚们都回来了,你等着让他们看笑话吗?孟津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苗苗有点害怕,躲在孟津背后看孟钟。孟钟看见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可是alpha,出轨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他的原配妻子孟缚只是个oga,她怎么可以和其他人有孩子?
孟津不动声色地把孟禾挡在后面,孟河在旁边抓着孟津的袖子,孟钟又看向孟河:“还有你,我才是你爹,你在这干什么呢?一个残废和beta,给他们混着做什么!”
孟津把孟河挡在后面,脸色很不好:“别动他。”杂碎爹火气上来了,对着孟津的脸就是一巴掌,把孟津扇得往旁边趔趄了:“你一个残次品,怎么和你爹说话着呢?”
孟津抬眼看过去,舔了舔嘴角,孟河把哥哥挡在后面。
礼义廉耻,忠义孝悌,孟河可不懂这个,毕竟没人教过他什么,在家里养了4年,好不容易长出了些人的皮囊,但还是兽的思想,还没有被哥哥彻底教化,孟河对着父亲的生殖器官就是一脚。
虽然现在只有160的身高,但好歹是个alpha,这一脚的力气不算小,孟钟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他当时就倒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大腿根在地上打滚。
孟河下手脏,他以前营养不良长得矮,打架打不赢,只知道往最疼的地方打。
孟津赶忙把孟河和蠢蠢欲动的孟禾护在后面,可怜的私人医生被从家里叫过来看病,幸好给的钱足够多,这一脚,孟钟彻彻底底失去了生育功能。
那年的节日是最混乱的,最后不知道妈妈孟缚和哥哥怎么解决了这件事,不过现在想想还是觉得爽,孟禾想到这里,又开始夸孟禾:“二哥你当时可英勇了,像护崽的雌鹰!”
孟河脸皮厚,但听到弟弟的夸赞还是有些得意,脑子里一直回放弟弟夸他的话,这份快乐一直持续到和哥哥回家。
…………
孟津说回来收拾他,真的就是一点情面也不留。公司可以三天没有领导,人也可以三天不吃饭。
这块地砖是孟河第三次跪,他甚至能完整地画出每块地板上的纹路。他跪的这个地方刚好可以看见外面迎风摇曳的梅树。
孟河已经20了,早就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但现在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罚跪,明明没有人看他,孟河还是连腿都不敢动一下。
3天没吃饭也饿不死,但他的小腿跪得全部肿起来,如果哥哥再不让他起来,他下肢就可能要瘫痪了。现在也没什么好心的小狗弟弟求情,也没什么好脾气的哥哥把他抱回被窝里了。
孟河就这样数着月亮看着树,直到第三天晚上,小卧房的门打开了,孟津才像光一样走进来。
“知道错了吗?”
孟河摇头。
皮带混着风声甩在他的后背上,孟河闷哼了一声。拖鞋踩在地板上来来回回,又是一皮带下来,这次孟河没喊。
“长大了,我管不住你了是吧?”
孟河抬头看他摇了摇头。
又是两声破空声,孟河忍住了,他早就过了犯错遭受皮肉之苦的年纪了,如果这两皮带打在孟禾身上,他肯定会跳起来吱哇乱叫,然后流着眼泪说:“我错了,哥哥我下次不敢了,哥哥这次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