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想让师父涉险,一点点都不想。
她问桓言敬:“你现在可以联系上师父吗?”
桓言敬摇头。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众人散场。
姜熙柔留了下来。
齐黎问:“有什么事情吗?”
姜熙柔有些犹豫,她说:“我给你把个脉吧。”
姜熙柔对于齐黎的经历表示同情。
她家族失势,父母早亡,唯一可以护住她的祖父也早已离世。
她抵抗不了皇权,无奈入宫,做自己不愿的事情,还被迫流了一个孩子。
她与晋王之事,最多也只能判一个风流,没用什么罪过。
而且斡旋在这二人之中,也非齐黎的本愿。
不过之前姜熙柔并不认识齐黎,也没用必要横生枝节。
不过如今的齐黎就在姜熙柔面前,她实在难以视而不见。
前几日在忙秦云和郑蒙的病,实在没空,现在得空,姜熙柔终于把这话说出口。
齐黎有些愣住了。
她不想刻意煽情,可是实在忍不住,眼中一下子蓄满了泪水,已经好久没人真正关心过她了。
她入宫以后,常年以假面示人,人也以假面面对她。
每一声关心都是利益所向。
正性五
齐黎随姜熙柔在桌边坐下。
姜熙柔一搭上脉,就直皱眉。
齐黎可能本来身体就不好,加上流产,已是伤身,还没用养好,就出来奔波,现在身子弱的很。
齐黎问:“怎么样?”
姜熙柔一脸心疼,她道:“你放心,我给你补补,保管你恢复如初!”
齐黎总觉得这副表情充满的慈爱。
是的,是来自一名十八岁的少女对一名二十一的少妇的慈爱。
姜熙柔也不是说客气话,当即去药房里面找药材。
一阵忙活,姜熙柔问:“你怕苦吗?”
“啊?”齐黎不懂她的意思。
姜熙柔解释道:“你要吃药丸还是药汤,你要是怕苦,我就做成药丸给你吃。”
齐黎想了一会,才呆呆道:“药汤就好了,不用太麻烦……”
第二天,姜熙柔待在医馆,哪里也不想去。
她治不了郑蒙的病,如今只能希望师父有法子。
至于丞相,她已经放弃了。
就算这次她牺牲自己的师父,拿碗红果去救了丞相,国师也必然会找其他理由挑起战争。
难道还要姜熙柔一步一步地退让吗?
既然战争必然会挑起,她多做这些也无意义,为何要牺牲师父。
以前,姜熙柔救过的一些病人,会恭维她为“活菩萨”。